“呜呜!你起开!”原本是强烈的抗议,听进易君天耳中却仿佛打情骂俏的欲拒还迎,惹得易君天不由自主的将这个吻加深。
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觉得这血色淡薄的唇十分甜美。
难道他真是饥渴了!
易君天在心底暗自猜疑,忽觉唇上一疼,旋即就舔到了腥咸的味道。腥咸的自然是他的血味,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反抗他,竟敢咬了他的唇,谁给她的胆子!
疼痛之下,易君舔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松开了苏叶,大手却揪着她领口的衣裳将她狠狠的扔回床上。
#_#本被点了穴,这会又被他如此狠狠的一丢,苏叶直觉自己成了一只无人疼的毛公仔。
“行,你真行!果然是乞丐堆里出来的,都点穴了都学不会规矩!既是这么能耐,我看这穴我也不用解了,倒让你学学怎样驯服听话。”
易君天说罢,便要穿窗离去。
“你混蛋,你赶紧给我解开!”
这样一动不动的呆一晚上,天知道她明天会不会变成植物人,她还要参加比赛呢!
“解开也行,求我。”
易君天双手交错胸前,睥睨着她说。
却没想苏叶想也没想就换了神色,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哀求道:“大爷,求求你,快些解开!”
“你还有没有骨气了!”
易君天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苏叶。
“我若是有骨气我就得不动不弹的躺一晚上,我傻啊,话说你到底解不解开?”
苏叶没好气的回瞪他。
易君天摇了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双指如风,对着苏叶指了一下,苏叶直觉一道力度击打在她身上,一阵酸痛,随即就有一股轻松舒畅之感。她先是动了动双手,又蹬了蹬腿,发现酥麻之感全部消失,开心的露出了笑容。
“谢谢啦!时辰不早了,公子请回吧,苏叶要休息了。”
说罢,拉过被子盖严实,身子往里头一侧,也不顾易君天在身后瞪着她,闭上眼就等睡意来袭。
这丫头,也就你敢对本公子这般无视了。
易君天蹙着眉,却也没再为难及逗弄苏叶,又站了片时,见她真没转身过来的意思,就欲跳窗离去。但想起刚进来时,苏叶对他说的话,他又顿住,扭身推门而出。
苏叶侧过身,倒是没多久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春梦。
梦里已是冬季,四处白雪弥漫,她却极有闲情的和一名公子在雪里泛舟。她立在舟头,对着忙忙烟水吹笛,公子在舟尾闲洒的架了个炉子煮茶,茶香缭绕,她一曲吹罢,轻轻一跃落在舟尾,却被公子长手一伸捞入怀中。
弥漫的雪洒落她的发上,公子为她弹开发上白雪,又见她鼻子俏红,俯首便吻上了她的唇……
在这紧要关头,梦散人醒,欲要细细回想,她却连那人的脸都看不清!
睁开眼时,苏叶连连说了几个可惜,就差一点点,她就能看清那人的脸了。
她尚在床上叹息,倒有丫头前来敲门。向来这个时辰,若非式微亲自前来,她都会赖床赖上半个时辰,这会就过来敲门,莫不是师傅过来了?想起昨夜的表白,苏叶小脸一惹,红晕陡然。
兴冲冲就跳着起床,急急套了鞋子,又整理了衣衫,就欢脱的跑过去准备开门。
“师……”
师傅没喊完,就发现眼前站的是雪红。
“雪……雪红姐,您……您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