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年的成绩都是全A，顾青也是。而且今年我发表了3篇文章到核心期刊，顾青也差不多。我们的基础知识还没扎实。”楚慕不满的抗议。顾老瞪了他一眼，楚慕立刻沉默。
“兔崽子，你发表论文怎么不和我说。翅膀硬了啊，论文呢？”
顾青立刻双手呈上厚厚一摞论文。顾老边看论文边高兴地说：“嗯嗯，楚慕顾青啊，这次做的不错啊。”
罗佳趁热打铁：“顾老，你看他们现在基本理论学的差不多，也不能一直这样纸上谈兵。”
“可是他们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万一出个什么事情。”
看到顾老有些动摇，罗佳继续劝道：“事情总归有第一次，您现在带着他们还能给他们一些指导，如果等他们毕业了他们还能依靠谁。”#_#
顾老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不过对两个兔崽子下了命令不能随随便便行动，有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让他知道，万一发现事情不对劲一定要撤。两个兔崽子答应的很是爽快。顾老看着他们两个觉得很是心烦，挥挥手准备打发他们离开，顾青楚慕忙不迭的窜了出去。罗佳等他们都出去了才神秘兮兮的对顾老说：“顾老，曹老那边还得麻烦您老帮我和涂宓隐瞒一下，曹老要是知道我们去做这种事情会直接关我们禁闭的。真是个任性的老头。”罗佳最户无奈的评论了一下自己导师。
顾老被她给都笑了：“知道我们不会答应还答应别人做这种事情，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被惯坏的。事情结束了记得给你导师说清楚，顺便准备负荆请罪。还有到时候不要说我知情。”
顾老答应他们做这种事情其实是因为自己知道他们的实力的，这群人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天天装疯卖傻哄自己高兴，在学校其实肆无忌惮恨不得横着走的人。系主任曾经很多次在自己和曹老面前夸这几个孩子的能力是学校建校以来都很少见的，虽然是这样当听到他们要做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很担心，下意识的排斥他们要做的事情，甚至揍了他们，因为不管他们多强大，在自己眼中都是小孩子，本能地想去保护他们。罗佳说的有道理，自己总不能一辈子将他们关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再说自己也真的不能护他们一辈子。想了想只好这次自己多费些心了，看了看时间，想曹老的差不多下课了，这件事情还是事先和他说一声，不然之后被知道自己知情不报那老头估计很长时间不会给自己脸色看，罗佳说的对啊，真是个任性的老头。
罗佳出来的时候，看到楚慕和顾青在办公室前边聊天边等她。见她出来商量着去哪里吃饭，这时候苏皖给顾青打电话说她提前下班问要不要一起吃饭。顾青想了想就答应了，最后三个人决定两两去吃饭。
顾青找到苏皖时，她正站在食堂门口，脖子上围着自己去年圣诞节送她的围巾。顾青知道苏皖很少在脖子上套一些东西，用她的话说是因为小时候电视看多了总觉得在脖子上围上一些东西，会有一种随时被勒死的感觉。那时候顾青还不知道苏皖有这个毛病，所以冬天的时候看到她冻得缩着脖子很是心疼，就在圣诞节的时候买了这条围巾，苏皖收到礼物的事情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后来罗佳在抱怨顾青怎么送苏皖围巾的时候顾青才知道这个梗。后来顾青也问过苏皖怎么不告诉自己，苏皖说这个世界真心对别人好的人太少了，若能遇到定当珍惜，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冷才送我的，是真的关心我，我很感动，所以有些顾忌在感动面前也是不足为道的。那样的苏皖顾青第一次见到，不是平时很二的神情，仿佛是看请了这个世界但是仍旧爱着她。
苏皖看见他，笑着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这是她最喜欢的动作。
“怎么下班这么早。”顾青替她整理了一下围巾，白水仙负责的文学专题刚刚开始什么都没有成型，所以各种东西都需要从头开始准备，苏皖被白水仙天天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经常凌晨2点还在整理些东西，六点就要起床上班。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时间少了不少，明天自己也要开始着手科迈的事情，到时候两个人见个面都是奢侈了吧。
“我提前下班了，你明天不是就要开始忙科迈的事情了吗？我还要工作，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所以我今天向白水仙请假了。”苏皖说话的声音嗡里嗡气的，有点哑。
顾青皱眉：“你感冒了。”
“嗯，这几天没休息好，办公室的空调被那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调的很高，出来外面又冷，于是就感冒了。等下你陪我去医务室，现在我们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苏皖没有说其实是白水仙看在她感冒的份上才让她回来休息半天，不然以现在的忙碌程度不加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哪有时间给她假期去见男朋友。现在的她已经烧得有些头晕了，不过她还是想陪陪顾青，以后的日子两个人可以想象的见面时间会很少。
顾青拍了拍她的头发，牵着她去食堂，特意点了热热的东西助于排汗。
“你胳膊怎么了？”苏皖看到顾青给他夹菜的时候，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伤痕。
“没事，顾老打的。”简单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皖想了想说：“顾老揍你们是应该的，谁让你们不事先和他说一声，敲定了再和人家说，我要是你导师我打断你们的腿。等下我陪你去医务室，你这样带伤去上班挺丢人的。”顾青点点头，将手边的汤递给苏皖，苏皖接过后说：“我在我们杂志社认识新闻部一愤青，我觉得应该介绍给沈素衣，他们是多么的般配啊。”苏皖嘿嘿地说，本来清秀的脸上一片猥琐之气。
顾青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当顾老带着他们四个到了科迈的时候立刻就收到了别人给他们的下马威，四个人看着满桌的资料面面相觑。顾老老神在在地在一旁吸烟，看着手下几个弟子在资料里面翻来覆去。最后罗佳不耐烦了，直接暴走想去找财务部论理：“每次应该将账目整理好然后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这些最基本的知识他们都不懂吗？”
“丫头，这些知识人家比你知道的早，这就是故意的。你来评估公司资产，那好啊，我遵从自己的职责将账目全部拿给你，你嫌乱那好自己整理啊，浪费时间，嫌浪费时间你就别来进行资产评估啊。资产评估听起来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实际上只有做过的人才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哪个公司没有为了利益斗得头破血流的事情，如果遇到本身就是管财务这一块的事情还好办一些，怕就怕白流景这样虽然顶着继承人的身份但是还没有什么权利的人，公司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太子爷闹出的笑话，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帮你们。”
“顾老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顾青问，他跟着顾老快两年了从来没有听顾老自己或者别人说过。
“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会遇到，年轻的时候没有资本只能熬通宵将这些账目整理出来再去评估。有时候本来一个月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因为要整理账目一个半月才可以完成，雇主因为时间被浪费了不高兴但是又不能同他们解释原因，因为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听反而说你在找借口，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打掉牙自己吞。”顾老将烟放到旁边的烟灰盒上熄灭：“后来混出来了名堂才敢同雇主叫板，如果不满意雇主的态度也敢拍拍屁股走人，然后等着他们上门去请。”罗佳他们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情当事人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其中的辛酸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可以体会的吧。
“你们这群孩子以为在学校横行霸道，在社会就可以吗，太幼稚了。总得一步一步来，走的踏实些才不会在以后被人抓住把柄倒打一耙。”顾老大手一挥：“你们四个分下工，抓紧时间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实在不行找本科学弟学妹帮忙也行，整理这种事情很简单只要是懂得点会计知识的人都会做。”
四个人首先按照最基本的框架大致将资料分成几份，然后再细致的分开。他们做的很认真没有人抱怨。他们知道以顾老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去科迈财务部叫板，不爽就可以直接撂挑子走人。他也不缺少这一桩生意帮他在金融界扬名。不过是为了他们，想让他们自力更生的从最基础的做起，这样在以后才不会变得手忙脚乱。罗佳有句话说得很对顾老曹老是不可能庇护他们一辈子，总要自己走过来看看这个社会。
几个人收拾的差不多了，罗佳打算带回去做。
“带回去这样好吗？”涂宓犹豫不定。
“相信我，他们没有打算看到我们在公司为他们卖命，再说他们连个办公的地方都不给我们安排。哪个部门有会议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将我们赶出去。我是遵守自己工作本分的人，整理账目是我的分内工作但是看他们脸色不是。”
回到学校，罗佳趾高气昂得给他们弄到了学院办公室，四个人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工作。等意识到已经很晚的时候，晚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准备叫外卖随便对付一下。顾青出去给苏皖挂电话。
电话打过去响了很多声才有人接，嘈杂声在电话那边此起彼伏。
“你还没有下班吗？”
之后听到关门声，嘈杂声小了许多，苏皖应该是进洗手间接自己电话了。“没有，本来可以早点下班的，但是有个人将资料弄错了，又要重新做一份。”苏皖的声音带点鼻音，感冒应该还没有好，说起话来有些撒娇的意味，顾青听着有些出神。
“你感冒还没有好吗？吃药了没？”
“没好，刚吃了，我估计要很晚才回去，你还在公司吗？”
“我中午就回来了，把工作带回学校做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听到电话那边隐约有人在叫苏皖，苏皖答应了一声，然后丢顾青说：“有人在叫我，我回去给你挂电话。”没等顾青说什么就挂了。
顾青回到办公室，罗佳叫的外卖已经到了，其他三个人已经开吃了，顾青坐下准备开动，就听见罗佳说：“你刚才和苏皖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没？沈素衣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的药落在宿舍忘了拿了。”顾青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很好现在已经学会撒谎了，然后不动声色继续吃饭：“他下班给我打电话我给她说声。”然后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几个人继续干活。天完全黑透了几个人才做了一点，准备每个人带回去晚上加班。这个时候顾老打电话来问了问情况，就让他们回去睡觉。几个人表示要加班做，被老人家批了一顿：逞什么能，你们现在只是刚开始工作，还没有进入状态，现在加班很可能出错。整理资料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如果出错了对后面的工作影响很大，现在回去好好睡个觉，等明天才有精神继续。经过这一天半的沉积，明天才开始加班也不迟。于是几个人准备收拾收拾各回各家。苏皖打电话给顾青表示自己已经下班快到学校了，问顾青是否还在学校，顾青回到自己还在学校，表示会去学校门口等她。打完电话，顾青对罗佳说自己先走一步，苏皖一天没吃药他要先去药店买点药。罗佳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他先走。
顾青买完药到了学校看见苏皖已经等在那里了，走过去将买的药递给她没说话，苏皖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嘿嘿地想糊弄过去。
“吃饭了没？”
苏皖抓了抓脖子，没敢说话。顾青抓着她的手就向最近的餐厅走去，他实在是不想同苏皖说话，感觉他说什么对方都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他曾经也听罗佳说过在此之前苏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因为没有人追，而是因为她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不想有人插进自己生活中。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是那个可以让苏皖心甘情愿接受他走进自己的生活，而现在他没有那么大的自信了，他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不过是恰好碰到了苏皖想找个人依靠的时候，她才会答应自己做她的男朋友。但是他又不敢问，害怕真相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有一天苏皖又想恢复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时候，她会走的毫不犹豫。他害怕自己现在问了，苏皖会觉得自己不是她想要的人会现在离开他。他只能等，等苏皖表态，如果苏皖真的是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他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但如果不是，他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很潇洒的放手走人。
吃饭的时候，苏皖问了他科迈的事情，顾青大致说了一下，苏皖没有说话，她知道在这一方面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过了一会，顾青提议说：“你现在吃饭都没有规律，容易导致胃病复发。我让我妈给你炖些汤吧。虽然宿舍也有条件，但是罗佳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没有时间。”
苏皖有些犹豫，这件事情顾青上次就提过，当时人多就被自己装疯卖傻糊弄过去了。顾青挑这个时候说显然不准备让自己在糊弄过去。顾青看着苏皖不说话，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不会强迫你见家长，只是说让我妈知道有你这个人，再说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胃病。”
苏皖点点头表示答应，自从两个人交往以来，顾青总是迁就着自己，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去做。现在苏皖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总得相互迁就。顾青见苏皖答应，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吃完饭顾青又强迫苏皖吃了药，他买的药全部和昨天医生给苏皖开的药一样，也是害怕药性相冲，感冒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苏皖边吃药边想这个男人自己一定要对他很好很好。
收拾好以后，涂宓说自己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楚慕送罗佳回去。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这时候白流景打电话询问今天的情况，罗佳告诉他现在整理资料差不多要一个周，然后才能进行后续工作，因为资料还没有整理好所以很多事情还不能下结论。白流景随便说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被夜色笼罩下的城市，万籁俱静下有多少人因为心事无法入眠。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罗佳的情景，飞扬跋扈地仿佛世界是自己家的一样，他以为是哪家的被骄纵坏了的千金小姐，但之后的那场酒会让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游走在各种权贵之间游刃有余的和同她父亲年龄相仿的人谈笑风生，那一刻的罗佳是带着一种光环的，白流景知道自己想找的女子就是这样的。今天发生的事情白流景大致都听说了，打电话过去也已经做好听对方抱怨的准备，但是他没想到即使他们被下了这么大的下马威也没有丝毫的抱怨。他几乎可以猜到罗佳是怎么想的：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去完成，为什么要躲在别人的身后。坚强得丝毫不输于男儿。
楚慕看罗佳打完电话：“白流景找你什么事。”
“没事，就是问问今天的情况。”罗佳顺手将手机扔进包里。他当然知道白流景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他是自己的雇主也不会这么勤劳地在第一天就开始问工作的进度。白流景对她的心思她知道，但是自己对他却没有任何感觉，自己没有明确地说出来是因为白流景这次回来之后没有做很明确地表示。
罗佳见楚慕没有说话，以为他不高兴，抓住他的手说：“你放心了，我知道白流景对我的意思，但是我对他没感觉他怎么做都没有用的。工作的事情和私人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楚慕笑了，抱了抱她就让她上楼了。楚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脸感伤，他想起来上次回家父母逼着他同罗佳分手，大有一种如果不分手就死给他看的感觉。他明白父母反对的原因，不是因为罗佳不够好也不是因为罗佳的家庭背景不好，而是因为两家公司在生意上根本没有什么交叉点，两家人联姻对双方没有任何的好处，这就如同裁缝和挖煤的一样，根本不对头。但是自己有多爱罗佳或许连罗佳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他。但是白流景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除却白流景本身优秀的条件外，他们两家是世交，生意往来密切，万一罗佳父母给罗佳施压他不确定罗佳是否可以承受得住，但是今天罗佳的话给了他莫名的信心。
楚慕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过去，对方“喂”了一声，楚慕就说话了：“妈，我想好了我不会和罗佳分手。同林家联姻带来的好处我以后会努力工作弥补，但是我不会用我的婚姻做任何交易。如果你因此想同我断绝关系，我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涂宓走出学校的偏门，一辆汽车停在她面前，车上走出来一个人。
“我不会答应你的提议。”涂宓没有等对方说话抢先说了自己的决定。
“你会答应的，到时候你会后悔现在说的话。”
“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说完，涂宓直接转身走人。
那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拨了电话：“帮我做个事情??????”说着那个人就上了车绝尘而去。
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是在距离两个人不远处，沈素衣正在旁边偷偷的踩新闻，她离得很远，但也足以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鉴于科迈的账目颇多，顾老出面给他们请了假。几个人披星戴月加班加点的开始整理，苏皖被白水仙做牛做马使唤了几天，专题终于有了些眉目，于是苏皖也有些时间给他们打打下杂也就倒倒水、买买饭，偶尔娱乐一下大家。可是等他们将这些账目对照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傻眼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苏皖和沈素衣又去食堂二楼光荣地去蹭饭了。
“我觉得最近二楼对我来说有一种家的感觉，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回来免费吃顿饭。我们专业的同学都说我胖了。”苏皖对着菜单感慨：“多么希望你们这单生意永远不要结束啊。”
罗佳作势就要去抢她的菜单：“要吃你就吃，免费的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吗？不点算了，拿来我点。”
“你点的那叫菜吗，喂兔子还差不多。”苏皖抓紧菜单，誓死捍卫的模样。
楚慕在旁边帮腔说：“就是，苏皖挑你喜欢的点。”苏皖有了帮腔点起菜来更是肆无忌惮，几乎是挨个点，旁边的服务生看得目瞪口呆，想这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专挑肉食而且还吃那么多。其实她是不了解苏小皖同学的，苏小皖同学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也就是说在吃饭之前苏皖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但是实际上她的战斗力是十分的有限的。当初顾青为了改掉她这个毛病特意收了她生活费才有所好转，现在有人请客，而且还是一个典型的资本家，苏皖同学为了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觉得使劲剥削一下白家太子爷。
但是等菜都上齐了，还是没有见到白流景的身影，苏皖很是担心自己上次将白家太子吃怕了，这次不来了，这次谁来买单。罗佳打电话询问被告知白流景被一些事情耽误了，让他们先吃，过一段时间他直接过来买单，几个人毫不客气的开吃了。
吃完之后，苏皖惊呆了，桌子上的肉食几乎被吃完了，她知道罗佳和顾青都是素食主义者，涂宓和沈素衣虽然没有特别的讲究但是她们的战斗力连自己还不如，但重点是东西去什么地方了。
“我最近是不是变得很能吃？”苏皖很不确定的问顾青，担心这样自己会变肥，她的体质不像沈素衣怎么吃都不胖，她只是不容易胖但不代表不会胖。
“还好，是吃的多了一点。”顾青随口答道。
苏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白流景匆匆干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没来玩吧？”白流景一边向在座的各位抱歉一边找地方做，于是就找到了罗佳的另一边。
“不晚，正好赶得上买单。”楚慕瞪了他一眼。
白流景摸了摸鼻子，开始说正题：“听说你们讲资料整理过来了，又没有什么发现？”
罗佳作为四个人的发言人：“几乎等于没有，这些账目都是最基本的账目资料。即使有些人想要在账目上做手脚也不会碰这些，因为这些账涉及的数目很小，没有让人为此走向犯法的必要。也就是说，我们披星戴月地做了这么长时间做的几乎就是无用功。”罗佳的心情很不爽，她没想到自己自己刚开始就被人摆了那么大的一道。
“难道没有问财务部长怎么回事？”白流景奇怪地问，按照道理来说他以白家继承人的身份要这些账目那些人应该不会去做一些手脚。
“他们说你市场总监的身份要的，按照你的职位的权限只能看到这些资料。也就说如果我们还想进一步取得材料需要拿到总经理以上的许可才可以，并且如果需要对公司财产做到最全面的评估，就需要公司的全部资料，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拿到董事长的同意才行。”罗佳看了白流景一眼，“这些东西还是需要你的争取，因为这次我们的雇主是你，即使顾老出马也不会要到我们需要的资料。你只能回去争取你爸的同意。”
“这个最近可能实现不了，我来之前刚和我爸吵了一架，他知道我用公司的名义去做财产评估气的差点打断我的腿。幸亏我妈拉住他我才跑了出来，现在想要他的许可还不如我直接回去让他打断我的腿来得划算。”白流景苦笑：“这样吧，评估的事情先告一段落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再和你们联系，你们先从现有的资料中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你这样拖着也不行啊。我们不可能陪你这样耗着，再说停工期间的费用问题怎么结算。”楚慕不满地说，罗佳看了他一眼觉得今天的楚慕有些不正常。
“费用的问题我一定不会亏待各位，虽然科迈不太可能拿出这笔钱，但是我个人账户里面的钱足够支付各位一年的工资。”说完，白流景接到一个电话匆匆付完帐就离开了。几个人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准备两两回去做事情。当然这里的两两是这样分配的：苏皖和顾青、罗佳和楚慕，剩下的沈素衣和涂宓很悲催的去相亲相爱了。
“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去年的吧，今年怎么没有买。”罗佳看了看楚慕身上的衣服，他记得这事去年的限量版，楚慕抢到手之后很是嘚瑟的穿着它在苏皖、沈素衣和涂宓面前炫耀了一番，被苏皖耻笑成暴发户的气质。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功，他甚至穿了它一个月，要知道楚慕的衣服是不会超过两个星期的，因为他觉得长时间和外界接触衣服上面也会沾染很多细菌，如果沾染细菌的衣服在和皮肤接触会引发皮肤病，这个结论让沈素衣她们极为不齿。
“最近没怎么注意，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过几天吧，过几天再去买。”楚慕神情不自然地说。
罗佳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快到宿舍的时候罗佳突然停住对他说：“楚慕，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见外的事情，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
楚慕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我知道了，再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罗佳什么也没有说看了看他就转身回宿舍了，显然她是不相信楚慕的说辞的。楚慕觉得很闹心，银行卡被家中双亲给冻结了，自己死要面子在女朋友面前装，谁知道女朋友太聪明不相信，这人生太失败了。
回到宿舍罗佳就给顾青打电话，那时的顾青正好送苏皖回到宿舍，于是两个人直接在宿舍楼下进行了对话。
“楚慕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他能有什么事情。”顾青开始装疯卖傻。
罗佳冷笑了一声：“顾青，你继续装啊。你以为你拿苏皖做挡箭牌我就不知道今天吃饭大部分荤菜都进了楚慕的肚子里了。”苏皖在旁边叫喊我就知道我吃不了那么多。罗佳没有理会她继续说：“楚慕今年的衣服穿得是去年的，他以前从来不会理会工资的问题。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是说楚慕在外面有女人了吗？”苏皖弱弱地问。话未落音就被顾青拍了一巴掌：“不要乱说。”
苏皖摸着被打的地方，委屈地问：“那到底怎么回事嘛？”
顾青讲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苏皖听完之后感慨：“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现在生活已经高于艺术了啊，这就是一部现成的狗血青春言情剧啊。罗佳同学，看在楚慕同学对你一往情深敢于为了你明知不敌仍旧奋不顾身反抗恶势力的份上，你就从了吧，从此非君不嫁??????”罗佳还没有等她说话直接拽着她会宿舍了，这厮实在是太吵了。
“你们觉得我哪点配不上楚慕？”罗佳很不满的坐在放在宿舍正中间的椅子上，义愤填膺地对着下面的几个狗腿耀武扬威。
“没有，老佛爷你的貌美如花、温柔善良、文武双全，怎么会配不上楚慕那厮，谁说你配不上完全是瞎了。”下面三个狗腿忙不迭地说。
“你们觉得我对楚慕还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