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忘了,你前几天才纳了位沁妃。”萧重雪温和的提醒道。
他是在拿那件事危胁他吗?萧锦寒的眸子微眯起,泛着森森的杀气,“四弟,本宫记得你的性子素来是最淡的,今儿个却是怎么了?”
“父皇常夸太子行事稳重,只是在儿女情常上,太子可别失了分寸,让父皇恼怒。”
萧锦寒负手轻讽的笑了,“本宫可是记得,父皇是极少见四弟的吧?纵是相见,也是隔着屏障,原也只是因为你长的似生母柔妃,这些年来,他连你长大后的模样,都是未见过的。四弟,你终究是难成大器。”张狂的一笑,他越过萧重雪离开了。
萧重雪脸上的笑,没有丝毫变淡,一如初般的云淡风轻,他将顾怜月放在了地上,向后保持了一步之遥的距离,“看来公主的腿是好了。”他说。
站在原地,顾怜月奇怪的看着萧重雪,疑惑的问道:“你既是知道我是装的,为何还要陪我作戏?”
#_#“这不就是公主的目的吗?”他理所当然的说。低眉无奈的笑笑,“只是害惨重雪了。”
顾怜月笑着说:“难怪宫人们都说四皇子最温和了。”接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盆并蒂兰。”
“公主摔的可真是狠,原是那样爱兰的人,竟也是舍得。只是重雪可要花些日子去救活了。”
“真是难为四皇子了。”顾怜月一脸抱歉的说。
“公主不必自责,那兰花重雪已送给了公主,若是救活了,自然也是公主的,重雪定当亲自送来。”
“当真?”顾怜月一脸惊喜,她是当真喜欢那并蒂兰,没想到这萧重雪会如此温和。
微笑的点头,他笑的如沐春风。
瞥见萧重雪挂在腰间的玉佩,顾怜月伸手扯了下来,拿在手里细细打量,这玉触手生温,残月形状,是块上好的玉。
“这玉送我可好?”顾怜月拉着萧重雪的衣袖,期待的看着他。
“这相思佩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萧重雪视线落在玉佩上,神色有些忧郁,含笑抬眸看着顾怜月,温润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凄楚,“抱歉了公主。”
顾怜月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这少年是她最看不透的,“我不知道这是你母妃的,只是我现在看上了,你送给我又何妨呢?就送给怜月吧。恩。”
“公主。”少年脸上第一次没了笑容,他认真的看着顾怜月,伸出了手掌。
顾怜月看着眼前那只手,眨了眨眼睛,调皮的退后数步,“就这样决定了,这相思佩归我了。”飞快的贴身藏起,顾怜月扔下面无表情的萧重雪,一甩头走了。
萧重雪看着消失在回廊尽头娇小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殿下的容妃来了。
容妃是个娇小的女子,似江南女子的风韵,她娇滴滴的笑着,拉着顾怜月的手就热乎了起来。
“怜月妹妹,听太子说,妹妹昨天儿受伤了,是伤哪里了?”容妃上下打量着顾怜月,一脸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