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后信步走到南宫游的面前,说:“慕容一派的术法,也许用在收服妖孽的上面效果不如万仞教,但偏偏就有其中的一招,乃是万仞教的克星所在,仅仅是人与人之中,未曾相互斗法过,就让你万仞教承了这天下的第一盛名,这一点,曾经哀家亦和你解释了一二,难不成名扬天下的万仞山南宫游记不住其他人所言之事吗?”
绕了半天,房里被囚禁的人正是慕容琴岚万分思念的南宫师兄南宫游。
南宫游冷冷回敬说:“原来是,慕容家的人亦要靠偷偷摸摸袭击才能够证明慕容一派的秘术能对万仞教的术法起作用啊。”
慕容锦绣也不生气,还在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笑容,她在南宫游所坐的榻上另一面慢慢坐下说:“这样子的吗?事实上,南宫公子,既然你对我的封印这么介怀,一定要除去,那哀家为你指一条明路好了,只要南宫公子你用上你自身带着的妖术便可,哀家所用的封印仅仅是针对万仞山的,也没说可以封印住你的妖术那块使用啊。”
南宫游根本就理会她的提议,如若使用了妖术,那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费之苦功,立即就会毁掉了。自己亦不想和这妖女多说什么了,“今天,你又要做什么事情?”
“南宫公子,哀家今天,就带你去观赏一个真相,就算是帮助你达成你此次进宫里来的目的了。等候了这么久,最终的好戏终要加开幕布了。”慕容锦绣嘴角带着高雅的笑容,“南宫公子,你就随我一起吧。”
#_#南宫游跟在了莫蓉锦绣的身后,在慈安宫如蛛网一般交错的秘密通道里面穿行,过了大约一炷香之后,慕容锦绣在一面石墙上面轻轻地一摸,石墙就从中间往两边打开了,一条窄窄的石梯路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在两边安置的灯,也随着石墙地左右分离而依次亮起来,慕容锦绣慢慢走上了石梯,南宫游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走到另一面石墙又出现了,慕容锦绣才停住了脚步,以眼神来示意南宫游走上前,她的手不知又在什么地方一摸,出现一个洞口,慕容锦绣让南宫游贴上眼睛去看。南宫游短短地犹豫了一会儿,就走上前观看,他惊奇地发现,透过这个小洞,居然能够以一个比较高视角把房间里面看明白。
在这个时刻房间里面是没有什么的,他困惑地转过脸看了慕容锦绣一眼,慕容锦绣微微笑起来:“其实这个小洞是折着往上的一根管子,在两个转弯的地方安置了特别所制的镜子,因此能够看到房间里面,你稍微等上一会儿,应该演出的好戏就来了。”
南宫游又凑到空口前面,果不其然,此时,一位身着宫服的女人挎着个编制的篮子走进了房间里面,虽然只看到侧脸,但是南宫游还是认出了此人,这个女人居然是本是应病倒了昏睡于床上的皇上的母妃。只看她把手中的篮子放于地面,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白色的瓷碗,还有壶酒,加上几道符纸,有绿有黄,她再在房间里找出来一个烧火的炭盆,又找了几对蜡烛,最后转动木桌旁边的一只铜的麒麟,之后有一面墙体随着旋转,竟然出现了一方牌位。
太妃点燃了香烛然后端正地跪在地上,嘴巴里面默念着什么,片刻后,她睁开双眼,手拿黄符和绿符于烛火上面一晃,把燃起来的黄符和绿符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面一晃,从那儿立刻出现了两团黑色的斑,她把马上快燃完的符纸丢进炭盆里面,又把酒倒进碗里,她的右手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三根长长的金针,硬生生地把针刺进入了她的左手腕上,乌黑之血就顺着那金针而喷出来,她连忙用那个酒碗来接住,等黑血喷完之后,黑斑便消失了,她把金针从手腕拔出来,把手里面端着的酒一口气喝完了。
“这是湘西的毒蛊吗?”南宫游看到这儿,已经明白了过来,他皱起了眉头,又离开了那个小洞,转过脸来询问。
但见慕容锦绣轻轻动了下长眉的末端,她的右手又在墙上面一摸,墙上的那个洞口就消失了。“现在,你应该明白她那么疯狂的缘由了吧?太妃的身体里面有两种蛊,全是她本人种下去的,其中一种蛊是能够让她的体质变得虚弱,一时发疯,表现出妖魔附上身或者邪气侵入身体的模样,另外一种蛊则能够克制前面的那种蛊,从而保护她的神智不会真的丧失亦护住了她自己的元神所在。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她一定要来放血好施咒,从而平衡这两种蛊产生的作用。”
南宫游一瞬间明白了,原来所有的这些事,居然是太妃她自己导演出来的戏剧,“那她的难不成是为了……”
“没有错,南宫公子,料想你应该也清楚,当今的陛下本来是昔日的白妃,如今的白太妃她所生的,可是先皇把我立为了长夫人,就把他先交给我来抚养,这样他亦成了皇长子。于是在先皇不幸西行以后,他遵照先皇的遗旨,成功登基而且尊我为本朝的太后。但这样的事情,白妃怎么会肯依,陛下本来就是她自己所生,但要叫我一声母后,而原来的太后的尊位,就变成即使只有一字的差别却相差了千里的如今的太妃。所以哀家猜想,她那样做就是她要对付我所想出的办法,用上这样的苦肉之计,试图挑拨哀家和当今陛下以及她的另外一个孩子静王之间的关系,想要把我逼下这个太后的位子,然后她自己就可以得偿所愿了。”慕容锦绣懒懒靠在墙上,慢慢说清楚其间的复杂关联。
“你为何要和我解释得这般清楚呢?”南宫游蹙着眉头,太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该不会是想让自己转过来以助她成事。
“南宫公子你进宫里的目的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吗?”慕容锦绣带着一点戏谑似的笑容,眼光里面,居然有一点点的试探跟挑衅意味。
“我自己……”南宫游的本来目的怎么会是纠缠在这事情的真相上面,本来,他是盼望太后是真的做出了些不能见人之事,假使太后倒台,那小岚就不需要再依照她所下的懿旨和陛下成亲,他确实是有自己私心在里面,但此刻,他也明白了,在自己眼前的这位看不出她真实的年纪的慕容太后,早已看透了他自己的打算。
“南宫游,你明白吗,事实上这样仪式,太妃她每隔四十九日就会重复进行一回,哀家之所以把你多囚禁了这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因为想报复你打算推倒我的这件事情,正所谓不知的人无罪,哀家亦不会和你这样的小孩子来计较,可是,”慕容锦绣说到这里,脸上全部的笑容都收起来了,转变成了另一种严肃,甚至是带着一点怒气说:“你真的非常不应该,想着要介入小岚这件事里,慕容琴岚,是一定要嫁进皇宫里面的,此事,凭你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的。”
南宫游听到这儿,亦没了什么好脸色在脸上了,他冷淡地说:“这件事情,恐怕你做不了主。”
“南宫公子,哀家是否应该讲这句话送还给你听呢?哀家已经给了南宫公子三个月的时间了,你还是不能解开慕容一派的术法,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难道说你能做主吗?”慕容锦绣的柳眉轻轻一挑,也冷冷地说:“或者,你打算为了慕容琴岚,自愿再进入魔道吗?也许,你可以如那玫瑰花妖一样闻名于天下人之间呢。”
南宫游不愿意和她争辩,重入魔道的这件事情,自己连想象一下都不愿意,但是她是如何会也清楚玫瑰花妖之事呢。
“哀家和你讲过,”慕容锦绣好像是看透了南宫游的困惑,居然一反平时的端庄而翻了一个白眼说:“慕容家也算收妖界里的翘楚,虽然在这几年有些没落,可是并不代表着,我们家族连这一点感应得能力也没有的。”
南宫游忽然愣了愣,慕容锦绣刚才翻的白眼,让自己的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慕容琴岚有点迷惘地望着大街上那么多往来之人,那呼喊着招徕顾客的小摊贩,以及街边那琳琅满眼的铺子,曾经经过的那些小城镇就觉得很繁荣了,而大良,比之前那些城镇要繁荣百倍之多。
她抬起头找寻着能住宿之地,现在已是下半天了,大师兄不要去师傅那儿举报自己啊。
正当她抬着头找寻之时,有谁撞了她的身体一下,然后匆匆说了句歉就和她擦身而过,慕容琴岚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李婶婶说的,自己一摸腰上,果然是没有了,连忙转过身去追那个在人群里开始逃跑的人影,一面跑一面大声喊:“你个小偷,给我站住,不要跑!”
慕容琴岚每天在山里面跑,她的体力自然是很好,眼瞧着就快追上了,可十字路的口子右边却忽然冲出来了一驾马车,而驾车的马车夫望见有人在奔跑,就赶忙收住缰绳,马的叫声传来,慕容琴岚一愣,望着右边,那马车正停在她的身边不远的地方。
“姑娘你要干嘛?”那马车夫亦被吓住了,喊道。
“抱歉啊,”慕容琴岚回过神来,稍稍躬了下身,又望向前方快要不见的背影,又大喝一句:“站住,小偷你不要跑!”
“啊?是她吗?”碎碎念了这一句话。用手打开了帘子,望着慕容琴岚跑远的身影,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你们跟着那个女孩子,把她的踪迹汇报给我听。”
“遵命!”侍卫稍稍抱了一拳,就跟着慕容琴岚消失于层层叠叠的人群里。
慕容秦岚一心想抓住贼,可是想逮住慕容秦岚的不只是一人。
白清初站在房顶上,目视那几个人不见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抹有意思的笑容,魅惑人世。
依仗着对此地形的熟悉,小偷在前面跑进了一条小巷,等慕容琴岚追到之后,那个小偷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慕容琴岚停在小巷口,嘴里喘着气端详这条幽深的小巷,之后慢慢地靠进,在走几步之后忽然在眼前出现一道明晃晃的光,那个小偷从暗处里拿着刀冲出来,慕容琴岚一着急,就朝右边偏去,那刀锋堪堪擦着慕容琴岚的颈边过去,削下来几缕发丝。
慕容琴岚的心跳好像一下子停住了一样,还未回神接下来要做什么事,那个小偷的眼里就闪现出血红一般的光,又一次挥刀而来了。慕容琴岚不懂武功,刚才那也是在情急之中凭借本能的一躲,此时,她自己早已经被吓呆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站在那儿,傻傻地望着那刀锋离自己迅速逼近。
但令人惊奇的是事情发生了,那把刀的刀尖就停在了自己的鼻尖前,那个小偷亦定住不能动了,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慕容琴岚睁大了双眼,又在那儿愣住了很久,这才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从那个小偷的身影下退了出来,望着那个小偷还是没有动,慕容琴岚试探地以手指戳了他的手臂,那小偷居像一块木料雕刻的事物一样倒在了地上。
慕容琴岚皱了皱双眉道:“这是定身咒吗?”但是刚才并没有看见有人在用符施术法啊。那这到底又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假使是随心就可以施法,应该仅仅有掌握着万仞教的高级的法术之人才可以办到,在这世间,掌握着万仞教的高级术法的就是……
慕容琴岚惊喜地转过身去,立刻亮起了双眼,但又马上黯淡下来了下。即使逆着光不能看清楚面容,可是从他的身形以及打扮看来,那不是南宫师兄啊……望着小巷口那里穿月色的衣服的青年,她的眼睛里又慢慢浮出了层层困惑,那这是谁啊?假使是他刚刚帮了忙,那么他为何能够有这样高的术法呢?
“小姐,你没有事情吧?”望月色服装的青年,慢慢踱步过来。他的声音并非很清明,感觉很低,但也不是厚重,带着一点点的磁性感觉,这样这般的音色,却是最能够让那些年轻的小女孩儿们联想到很多。伴随着他地走近,慕容琴岚慢慢看清楚了那青年的相貌,立刻又有一种眼前发亮了的感触。
真漂亮啊。
慕容琴岚第一次看见长得这这样漂亮之人,并且还是一个这样漂亮的真的男人。慕容秦岚不由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眼睁睁望着他慢慢的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白清初对慕容琴岚的反应非常满意,即使这样的反应自己不是首次看见,但是,慕容琴岚假如是自己主动地上钩,就真能够省掉自己不少的事。自己其事实上有一点懒,在平日都靠柳去帮他找猎物,去帮他把事情安排妥当,他仅仅需要自己进行那最后一个步骤就好了,但是,慕容琴岚是他靠自己来主动找到的。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愿多费精神,可以节约一点力气也是不错的。
但是,让他吃惊了,慕容琴岚的失神竟然没有保持一段时间。
“刚才是你帮了我吗?那个小偷被施了定身的咒术是你做的吗?”慕容琴岚等他走近以后,皱了皱眉毛询问,自己有一点好奇面前的青年的真实身份,这天底下还会有谁身怀这样高级的术法呢?
白清初点了下脑袋,微微露出了笑容:“小姐你还好吗?”
慕容琴岚再次呆住了,他的笑,使得他的人又美上了许多。她居然好像看见了花朵绽放的那一刹那,本应该是温柔的带礼貌的笑容,却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那种神秘的色彩,好像是因为那天生一样的媚骨,让眼前青年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笑,亦可成灾,祸害了这尘世间。
白清初的笑容有加大的意味,果不其然是这样吗?
“哦,没有事的。”但是,再次是没过一段时间,慕容琴岚就又再次回神过来。自己是觉得漂亮,可是那是因为这是第一次遇见,有男人还有着这样妩媚但不忧伤的漂亮,并不是其他什么。
白清初怔住了,这怎么了?难不成这女孩天生就有抵抗的能力吗?要是知道自己的笑本来不只是笑容这样简单的事,这是已经淬过毒的,可是首要的条件是需要对方动心,假使心念一动,那么毒就会趁此而侵入,但是并未动心的话,这就是惘然了。
白清初又笑了,真是有意思,果不其然,好的东西并非容易的得到。自己眼前的这名女子,即使单纯并无心机,一眼看上去好像亦无特别的什么本领,可是偏偏就,有着一颗不能轻易诱惑到的心。也许这便是她本身有着价值的缘由?她自身的气息真的是太合适自己的修炼了,至于生辰和属性应是不会出错的。此次,可能不会像以前那般的无趣了。
“是的,是我做的。”青年一脸淡定无辜的模样,好像是在问慕容琴岚这有何问题呢。
“这样……你的法术真强大,那你是哪个门派的呢?”慕容琴岚并非是怕羞不会问清楚的人,自己一想到,亦出口询问。
“我无门亦无派的,”白清初微笑起来,“我当年是在山里面偶然地遇见了一个快死的老道士,他把他的全身法术皆传给我了。”
“竟然还可以把法术传给其他人?我可第一次这样听人说到,”慕容琴岚吃了一惊,片刻后,又说:“那你的运气可真不错,我都修炼了法术十多年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长进,唉,要是可以像你一样,不用费一点力气就得到了该有多好啊。”
白清初慢慢摇头,说:“你不能够这样想啊,要自己修炼的才会更加有那种成就感的啊。”天才知道自己修炼多长久才练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本来花木的修炼,就比一般更难。
“是,你说得对,你这样说真的太对了,但是和我的师父他老人家的口气太像了。”慕容琴岚点了点头,浮现出了带点小孩一样的笑脸,夹带一点狡猾和奸诈。
白清初呆住了,我像她的师父的口气?这是何意,会有人把已经成妖的自己当作长辈吗?可他还是温柔地笑,脸上一点都没有露出心思:“小姐你还是赶快拿回来你自己的钱袋好了,这个定身咒的时效还是不会很长时间。”
“嗯,”慕容琴岚立科蹲下身,经过了一番寻找,在那小偷的怀里面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钱袋,又打开它,倒出里面的东西在地上粗粗数了一下,就高兴地笑起来了,“不错,四十五,一个都没有少。”
白清初早在施法操纵那位小偷用刀向她刺去之时,就已经发现了,搞了半天,慕容琴岚追着跑了这么多条街只是为了钱袋里的少少的铜板。
那丫头,还真是奇怪。怎么还是一个贪财又爱财的人呢?
慕容琴岚又把铜板装进了钱袋里,抬起头看向白清初,双眼弯成了两轮月牙道:“你是要笑我吗?你不要小瞧这些铜板哦,我还能用这里面的十个来请你喝一杯茶哦。”
“不会,我不会笑你的。”白清初一直都维持着温润礼貌的笑容。
“那么,你愿不愿意赏这个脸呢?这是为了感激你帮我好让我找回了钱袋,所以我打算请你喝杯茶哦。”慕容秦岚的双眼又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可是只有十个的铜板哟,你要清楚,这是喝不了什么好的茶的。”慕容琴岚打量青年衣着不凡,明白他一定非富即贵,先和他说好,要是他嫌弃了,也许这十个小铜板也能够省下了。
不是慕容琴岚这么节省吝啬,可是她总是感觉这笔钱先不是自己的不说了,如果事情进行得不顺利的话,包袱里面的银两又花光了,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才可以找到钱。
“可以啊。”白清初看她的脸色,就大致明白慕容琴岚有什么样的念头,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走慕容琴岚,忙了半天设置好的精景,他可不愿再废一回神。自己对于法力,还也是吝啬得很。
慕容琴岚稍稍愣住了,就开始心痛那马上就离开自己十个小铜板,要是早点知道的话就说请五个的好了,要不就两个的,喝那种最差劲的粗茶好了……
唉,算了,只有十个小铜板而已并算不上什么,在晚上的时候找一间差一点的小客栈,又或者自己少吃一顿饭就能省回来的。慕容琴岚心里面自己琢磨,面上还是笑着,开口邀请白清初一起往巷口外走去。
白清初和她并着肩一起往外面走着,稍稍一愣,她那包袱里面的那些东西,有点让自己觉得反感。万仞教的降服妖的符吗?可惜了……白清初眼睛稍稍眯起,那里的符咒,就已在慕容琴岚的包袱中,消失掉了踪迹。
“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呢?你的名字是?”慕容琴岚走几步之后才发觉到这个重要问题,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来称呼他。
“白清初,白色的白,清楚的清,初始的始。”
“哦,我叫慕容琴岚,姓慕容的慕容,琴声的琴,山岚的岚……”慕容琴岚学着他,仔细的解释明白,可是说以后却惊奇地发觉:“呵呵,在咱俩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居然是同样的韵母哦!”
白清初笑起来:“这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缘分哦。”
“是,还真的是有缘啊。”慕容琴岚大大方方地点了点脑袋,面容还是很认可的。
在巷口的地方,白清初看了眼在左前方一直装作在买什么,事实上不停的往这里观察的那位侍卫,慢慢眨了下眼睛。自己确信,有关此次的事情,他已经一点都记不住了。
等走到了非常拥挤的大街上,慕容琴岚突然想到跟白清初走到一路不算一件好事情,太过于引人关注了吧,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纷纷看着白清初,还时不时回过头、侧过头或者是根本就挪动不了步子。
慕容琴岚稍稍一愣,抬头望向白清初,确实是南宫度翩翩,倾国倾城,也难怪,刚才自己也呆住了好一阵子!
啊?
慕容琴岚突然间发现,白清初的脸上竟然带着非常严肃的意味,刚才的笑容和温和全都不见了。她自己猜想,可能是他还是不愿意被其他人看着吧……
但天才知道,白清初并非因为不愿意有人看他,只是根本就不敢笑啊,他是很少这样走上大街的,假如乱笑的话,惹下祸事,他可不愿意去收拾它。
坐进了茶寮房间的最里处,慕容琴岚有点尴尬,毕竟就算是坐在房间的最里面的位置,仍然有很多的人在不停地朝这里观望。
“我真好奇你在平时候上街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啊。”点了一壶价值十个铜板的茶水,装在一个壶嘴有些缺了口的壶里面送上来了,慕容琴岚一边给白清初的杯子里面倒茶一面压低自己的声音做出怪相询问白清初。
“我自己平时白天是不怎么出门的。”白清初说的是真话,就柳帮他自己选择好了猎物,他还是基本上都在晚上行动的。
“这样……”慕容琴岚点了下脑袋,顿了一会儿又笑着问:“那我的运气岂不是特别好,你看你平时都不怎么出门一回,这样你还救了我呢!”
白清初并未多说,只把茶杯送到了唇边,好挡住嘴角的笑容:不错,你能遇上我运气真的不错。
慕容琴岚话多,就不时找白清初说话,至于茶,倒源于其质量的原因一直没怎么动过。但等到慕容琴岚准备付账的时候,却惊奇地发觉,自己的小钱袋再次不见了踪迹。
她慌张地想了又想,寻了又寻,可还是没找到钱袋在哪里。
“你怎么了吗?慕容小姐?”白清初当然明白是怎么了,但还是非常关心地询问她。
“我的钱袋又找不着了,这一次可能是被一位手法更加高明的贼拿走了呢……”慕容琴岚苦笑一声,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一天的时间里被偷了两次了,难不成她看起来非常的有钱么,所以特别让小偷喜欢?可是,大良的贼可真多啊,还说是天子的脚下呢,就不应该这么的放肆才对。但那金焱也的确不像是个贤君。
“没关系的,这次的茶钱让我来付账就好了。”白清初微笑着慢慢说到。
“不可以!我说了要请你的。在我的包袱里面还有钱呢,你不可以和我抢啊。”慕容琴岚一瞪双眼,是很心疼啦,了是她自己还是非常有原则之人,她于是打开了包袱,在那里面不是还有银子和银票嘛,但当自己打开了包袱之后,她是完全傻掉了。自己所有的银子和银票,竟然全都看不见踪影了,连李婶婶给的符咒也不见了……慕容秦岚哭都哭不出来了,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白清初说:“慕容姑娘放在包袱里面的钱又什么时候掉了的?”是在出巷口之时,白清初在心里面回答。慕容琴岚靠近自己,自然就得消灭她所自主生存所必需的钱财。
慕容琴岚摇了摇低下的脑袋,顿了一阵,对天长叹了一句:“我真的恨死大良了!”
此时,正于上书房里面处理政事的金焱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背上来了一层不知哪里来的冷意,抬起头,颦着双眉动了下肩膀,正打算继续的时候,门外的人来通报,静王金航求见圣驾。
“弟弟,刚才你就已经回府去了啊?”金焱立刻宣见,金航刚一跨进殿里,他就困惑地问他。
“臣弟刚才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人了。”金航淡淡直说:“是慕容琴岚。”
“啊?”金焱放下了手里面的毛笔,立刻浮现出一点兴趣,等着金航再讲。
“但奇怪的是我派出去跟踪的侍卫任何事也不记得的回来汇报。”
“小三子,传令下去,在全城里面搜查个人,”金焱从一边的画缸里面取出了一幅画,放进旁边立着的太监手里。那个小太监想要承令传下去之前,金焱又喊住他:“慢着,还是算了吧。”
金航微微挑起眉望向金焱。
金焱垂下头,仍是看着公文:“小三子,想点办法要让太后听说这件事情,要做得自然一些……”
“遵命,皇上。”
慈安宫里,慕容锦绣斜斜地倚着美人榻,半睁着媚眼,慵懒懒却更让人觉得南宫华绝代。听身旁的宫女云蓉向她汇报着这几天宫里面朝堂上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启禀太后,有飞鸽传书来了……”小太监德顺坷坷坎坎地跑进宫里喊道。
慕容锦绣稍稍睁开了双眸,把手轻轻一扬,让云蓉停止,慢慢问:“为何这样慌张?”
“启禀太后,丫头最终还是出了山门。”
“嗯?”慕容锦绣听到,略微展开了柳眉,笑起来,“她最后还是出了万仞山,但是让可哀家等得太久了。这个丫头,倒是比我想的耐性要更好一点。”
“那太后,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还是让小任他继续地监视着吧,但是不要妄动,得到哀家的命令之后再行动吧!”她不能够让慕容琴岚再回到万仞山去,自己不想用任何的身份再回到那儿,也不愿意再和万仞山再有一点的扯不清楚。
“好的!”德顺赶忙躬身回答。
“嗯,还有,”慕容锦绣微微挑起眉毛,慵懒的说话声亦略微响起来,“你们记住,一定要保证那个丫头的生命的安全,要不然的话……”
德顺暗暗一退,嘴里面忙声应声道:“是的!”,转过身就领命退下了。
“可是太后那个……”云蓉见慕容锦绣再次轻轻地闭上了双眼,略带犹豫地出声道。
慕容锦绣静了半天才说:“明天再说吧,你帮我出去打探明白,此事,陛下那里是否已经听说了?”
“遵命,太后,奴才马上去办。”云蓉恭敬的倒退走了一段距离,才转身过去跨出了房门,又把门慢慢掩上。
慕容锦绣等她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才真正睁开了眼睛,眼里面泛出的神色居然是非常的复杂。那种让人看不明白,那种究竟算是怀念或者厌恶,抑或是期待或者恐惧,那是爱呢,或者是恨呢?
“自己怎么能这么的倒霉啊?”慕容琴岚叹息。
“大良的小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慕容琴岚困惑。
“金焱他是怎么做皇帝的啊?”慕容琴岚发火。
在一路上慕容琴岚一直重复地念叨这些话,还带了三种不同南宫格的语气和表情。白清初看着又听着,但不做出任何评论,却一直都沉默着拿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自己嘴角的笑容。
“我冒然到你的家里面去住的话会不会打扰你啊?”慕容琴岚最终说出来了她丢了银子之后的不一样的话了,此时两人早已走出了大良的城门,往着白清初位于京郊山上的山庄走去之中。
“没关系的,我的家里很大哦,又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住,你到我家里借住一个晚上当然没有关系,明天我就陪你再去大良寻你的大师兄就行了。”白清初稍稍一楞,就温和地说。双眸亮得和星辰一样。你去了,便不要想着走出来了。
“噢……”慕容琴岚还是感觉有一点不对,可是亦说不出来拒绝的缘由,只好随着他一起走。在心里面想着,就住一个晚上大概没什么问题的吧,这人帮了自己的忙,可能不是个坏人呢。虽然有点觉得对不住,可是等明天找到了大师兄之后,就会大师兄替自己好好地感谢他的。
“小岚?”忽然间路的对面迎着走来了一个穿灰衣的青年,困惑地叫了一声之后,见慕容秦岚抬起头,就大步地走近:“你为什么一个人下山来了?”
慕容琴岚先是愣住了,马上就开心地扑上去,抱住走进的人道:“雷师兄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要哭的感觉,有一种重逢后的喜悦,更有的是受了委屈以后碰见亲人的兴奋。
大师兄雷平好像是有一点害羞了,自己三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慕容琴岚了,她已经是个大姑娘家了,但是她的孩子气还是没有半点减少:“你是怎么的,小岚?被别人欺负到了吗?”抬起头,带些警惕地望向白清初,此人该不是大良的人吧,毕竟自己在大良生活了将近三年了,不能没有听说大良出了一个长相这么打眼的人,于是问道:“眼前这位怎么称呼?“
“白清初。”白清初轻轻点头道。万仞山的雷平么?即使排行是第一名的弟子,但是这样的本领,可还不能够以让他烦心。以雷平的法术水平,大概根本就不能觉察出自己是妖精的。
“雷师兄,我今天被小偷偷了我两次哦,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个白公子帮了我的忙,然后我又被偷了今天的第二次之后,他就说现在天太晚了不能放心我一个人,于是说让我到他的家里暂住,等明天再带我进大良来找你好了,可没想到的是我们今天就碰见了。”慕容琴岚松开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是也觉得害羞。
“那幸亏我们碰见了对方。”雷平望着她笑起来了,又转身对着白清初拱了下自己的手说:“今天真是感谢白兄弟帮我的师妹。”
“不用多礼了。”白清初脸上虽如春水一般,但心里却暗暗不快,这雷平,本领不高,但是在半路里杀出来了,却真的坏了自己的大计。
而假使是换了其他人,自己能够杀了他,然后轻松消除慕容琴岚的记忆就可以了,但是对象是雷平,自己就不可以动手。他是有些瞧不起雷平,但天下可以不费力就杀掉他的妖精,可能如今是仅仅有自己才能办到,自己也并无那么大的法力能消除万仞山全部人的想法。最中心的问题是,如今还,没有到和万仞山为敌的时候。只要自己可以成仙,那自己不一定必需摧毁万仞派。只要他们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也乐个清闲了。
“现在小岚既然遇见我了,那么我就带她一起回去城里,白兄你不妨留一个地址,等改天,我就带着小岚登门感谢。”雷平有礼地说,不光是图一个礼貌,自己更想要留下一个线索下来,对于白清初,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对其来历生疑。他的气质非凡,穿衣也不菲,其长相更加不俗,这样的人,现在既然能在外面行走,应该是十分有名之人,但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也没见过,这自然就有问题了。
“不必,路见不平,本就应当相助。慕容小姐碰见了你,那我也便安心。那么我就自行回家了。”白清初说完就走了,也没有留给雷平可以继续询问的机会。
“那么今天我真是谢谢你的帮忙了。”白清初经过慕容琴岚身边的时候,慕容琴岚出声说道,立刻,她就甜甜笑起来,“期望我要是再遇见坏事之时自己的运气也可以不错。”
白清初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这个丫头,好像看着聪明,但实在太轻易地相信其他人了吧。
大概,是太轻易地相信妖精了?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有机会来再次相遇见。
“小岚啊,你和他很熟吗?”雷平待白清初走远之后询问还在往后在张望的慕容琴岚。
“没啊,就是我们今日聊了许久,”慕容琴岚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很淡,好像是不明白雷平的忧心,但又立刻笑起来了,“雷师兄,说说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吗?”
雷平被慕容秦岚岔开了话题,只好是不再追问了,说:“我还可以忙什么东西,就是收妖怪啊,我们先进城再说,城门马上就关了。要是你师嫂看见你,她肯定会很高兴。”
“我都很久没见过师嫂她人了,还就在三年前的时候,雷师兄你那个时候成亲我才见过她。当时我听到师弟们都嫉妒雷师兄你寻了一个这么漂亮又这么温柔可人的师嫂哦!”事实上慕容琴岚依稀有印象,雷师兄之前是一个很争强好胜之人,他凡事都想要争得第一名,在五年以前,他还找南宫师兄挑战过,但被打败了之后,还不高兴颓丧了很久。
但是,他对其余的事情都看得非常淡了,也稳重了很多。
自己在那时候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悄悄改变了自己的雷师兄,但是如今,好像是有一点明白为什么了……一想到这里,慕容琴岚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毛,南宫师兄,你如今到底是在哪里啊?
“小岚,小岚?”雷平见她好像是在走神,就出声叫道,“师妹,你和我说说,你这次怎么会忽然间下山的呢?”
“雷师兄……南宫师兄他不见了。”慕容琴岚的小手捏住衣角,大眼里面瞬间浮现出层层的雾气,她的声音也带着些许迷茫和失措,好像轻的快让人听不见了。
“是怎么的一回事?你说来我分析分析。”雷平好像也紧张,就关怀地询问。
“南宫公子,”慕容锦绣推开门,走入了南宫游的房间里面,望着正好在摆弄着棋局的南宫游说:“我有一个消息哦,不清楚你是否有兴趣啊。”
南宫游并未抬起头来,仅仅是稳健地把手里黑子落在到棋盘之上说:“太后若是觉得我会对你所说之事没有兴趣,那你会亲自过来吗?”
慕容锦绣似乎愣住了,自己并未想到南宫游说话会这样的直截了当,但是马上就回过了神,翘起了嘴角,其笑容优雅无比,“慕容琴岚她已经下山来哦。”
南宫游好像是并未听见她说的话,目光还是放在棋盘之上,丝毫没有动摇。
可南宫游越是这般表现,慕容锦绣越是能看出他现在心乱如麻,于是自己也不着急了,站在这儿等着看南宫游之后有什么样的反应表现出来。
“事实上我怎么何感觉,慕容太后您来这儿的目的是想要逼我进入魔道呢?”南宫游抬起头,他的笑容很温柔。她就是存心想让他不愿再受制于她,所以找出各种各样理由出来激怒他,就是为了让他于情急之中,使用体内藏着的妖术,好解开她的封印。这样就舍弃了人身,从而坠进魔道里面。
“为什么你这么看呢?”慕容太后开心地笑了起来,却慢慢地收住了,化出嘴角那种迷人的高雅道,“事实上哀家最希望的是,哀家想要你去保护慕容琴岚,却不能够得到她,想必你自己也最该明白,凡人和妖精要是结合了,是会一直受到诅咒的嘛。”
南宫游好像被人恶狠狠地敲了一记,那些在童年的时候痛苦的记忆都钻入了他的思绪,让南宫游不由自主地猛烈摇起了头,仿佛是想要将此时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的画面丢出来。
不可以,这不可以,这是怎么样都不可以的。自己亲眼看到过自己爹娘的分开,他已经亲身地经历过了百般痛苦,如何能让小岚经历一次呢?
南宫游强行地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无视其他东西,咬紧牙关,笑着问:“那太后想要我去保护小岚,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太后和小岚之间有着一些值得我听的秘密?”
“秘密?”慕容锦绣慢慢摇了下头说:“倒是并没有秘密,事其上你若是真想问,就应问哀家为什么选中慕容琴岚来做皇后这件事情。”
“我曾经问过你,但你什么都没说啊。”
“笨小子,那哀家为何要回答问题呢。关于你的封印,南宫游,你还是再自己好好想想办法吧,也许,你并不希望冲开自己的封印到外面和小岚相会,但哀家能够想办法去请小岚进宫里面。”慕容锦绣开始转过身朝外边走,待走到大门的时候,她又回过了头,微微一笑,说道:“对哦,我之所以知道如今的消息,那是陛下想办法来告诉给哀家的听的,可能,哀家可以同样,让陛下去请慕容秦岚进宫里,你要清楚,陛下对慕容秦岚可是非常的感兴趣哦!”
话一说完,慕容锦绣身姿绰约地步出了大门口。大门,在之后,门就闭上了。
南宫游落寞坐回原地,而指尖的黑子,竟然再也没有办法果断地落在棋盘上。
或许不会出事使他入魔道吧,或许,不会有的。
“玫,你今天怎么白天就出门了呢?”慕柳见到白清初,急忙迎上去,显然是等了他很长时间了。
“我出门找了一个人罢了。”白清初见着她,仅是浅浅的一笑,便回答说。
“你打算找人怎么不让我来帮你找呢,你这还是在白天第一次自己出门呢,是何人这么值得你去自己找?”慕柳困惑,在心里面却有一点紧张感,难道玫会有何事瞒住自己了吗?
“去找了个女人罢了。”白清初说,但是顿了一下,就那个小姑娘,能算是女人吗?女人应该存的想法,她会有几样是相同的?
“找了一个女人?找了个什么样女人呢?”慕柳有点焦急,就匆忙地问出口,可之后就感觉不对,自己是并没有这样的资格去过问白清初所做之事的。
白清初也发现了慕柳的不对劲,抬起头,颇带了点深意地望了她一下,那眼里有点冷冰冰的感觉,惊的慕柳连忙低下眼睛,不敢望着他。
“柳,你帮我去做一件事,听说过雷平这人吧?”白清初把目光从慕柳的脸上移开了,手指轻轻地敲在紫檀木的茶几上面,出声询问。
慕柳低声回答:“听说过,他是万仞山的首徒。”低下去的眼里有着纷扰的哀怨,自己,对白清初来说所有的意义便只有这样了吧。
白清初没有多理会慕柳此刻的心理活动,点了下脑袋,“虽然你现在的法术水平,对付雷平还吃力了一点,可是你只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就可以了,你想个办法,让他不得不立刻离开大良。”
“好的,我现在马上去办了。”慕柳转过身,一转眼间就消失在了白清初目光里面。不错,自己虽然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地就是这样罢了,可自己还是没有怨言,心甘情愿为他奔走。
慕柳满是哀怨,但白清初,此刻想的事情,却仅仅是下回应该如何让慕容琴岚跟他一起走。
雷平在大良的时候,帮了不少的大官家中做过驱邪的事情,自然就有一点人情在里面。这一回他便拜托了一个平日里金焱比较信任和依靠的一位大臣,请他帮自己带一封求见的信给金焱,自己用的是万仞山雷平的身份写的,希望金焱可以见他和慕容琴岚一次。
但是今天的时辰已经晚了,就算那位大臣是明日给金焱,那见面的时候最早也可能安排雨两日之后了。
慕容琴岚觉得非常的紧张,自己怕金焱和她说坏消息,可也怕金焱耍赖不认帐。她不由自主觉地拔出头发里面的玉兰簪,其秀发全部散下来,在月光里面,像绸又像缎一般,又黑的像乌木一样。
她紧紧地闭着双眼,手死死地握紧手里面的簪子,好像这样就可以安静下来,自己早已开始心神不宁了,明日还有整整的一日,可该如何度过去啊?
“小岚还不睡吗?”李秀雅慢慢走到慕容琴岚的身后,出生轻叫她。
“嫂子你来了。”慕容琴岚回过头,脆生生地回答了一句。
这三年过去,李秀雅早已蜕变为一位非常温柔之人,她的声音也同样,李秀雅慢慢坐到了慕容琴岚身旁,温柔地笑着说:“你是有何烦心的事吗?”
“我只是在担心南宫师兄罢了。”慕容秦岚沉默一会儿才慢慢回答说。
“你南宫师兄他肯定是有危险的,”李秀雅眼里闪过了一点恍惚,但却马上就消失了,她又扯起了嘴角,继续微笑着说:“你师兄他是一个那般厉害之人,又怎么会出事呢?”
“我倒是但愿这样。”慕容琴岚轻轻地摇了摇脑袋,她认为,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很不寻常,南宫师兄他,不会没有任何原因的便失去踪迹达半年之久。自己是一个只要安静就会胡乱猜想之人,自己甚至已经偷偷有了最糟糕的想法,可那只有过一次,自己就不敢再多想了。但是,这般,自己并不乐意和其他人讲。
“小岚你说说你们在山上的这些年发生过什么事吧。”李秀雅微笑着询问到。
“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就那样子,每天学习啊、练习啊、玩啊,就这么样了。”慕容琴岚怎么还有心思来回答这种问题,便没有多去思考,就随口说到。
“就你这样的我是可以想象出来的,但你的南宫师兄他也是这样的吗?”李秀雅微微一楞,便又笑着询问到。
“不是,南宫师兄他从两年以前就开始自行下山修炼了,师父总会交许多活让他去做,但是有的时候,南宫师兄也会自己在外面去找一点任务,做完以后再回山。”慕容琴岚说,“师兄他每一次回山都会给小岚东西的、但是他一送完我这簪子,便被金焱叫走了,他也没有赶回山看我行及笄力……”
慕容琴岚又陷进了回忆跟痛苦的焦虑,并没有看见李秀雅盯着那支簪子时在想什么的表情流露。
“小岚,你南宫师兄他可能喜欢你哦。”李秀雅半天之后回过神微笑着问慕容秦岚。
“这是当然的。”慕容琴岚短短顿了一顿,就自得地说,南宫师兄如果不喜欢自己怎么会整天和她在一起呢,可是,“为何师嫂忽然间这么问呢?”
“那是因为这支花簪可是你师兄的宝贝哦,他送了给你,这证明他非常的重视你啊。”李秀雅带着平日里淡然平和的笑,她的声音也和平日一样的平淡无常,那些旧事和那些记忆,在自己的心里流转。自己偶然的一次上山,结缘于他,但最后嫁与他的雷师兄。可是,这也不错,此刻,她还是一样的幸福。那年少之时的疯狂,那为了爱情的疯狂坚持,乃至耍了一些拙劣的小心机,在现在想起来,便也不过就是微微的一笑而过。
“这样啊?难不成这支簪子并非他下山之时惦记着我给我买的吗?”慕容琴岚楞住,这支花簪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南宫师兄又为何要隐瞒自己呢?
“这当然是非一般的来历,这是你南宫师兄的母亲留下来给他的念想,平常,他可是宝贵的从不愿轻易给别人看,其他人要是摸了一下,你南宫师兄都要和那人翻脸的。”李秀雅笑了,自己回想起来几年之前的自己,仗着年轻,一看到这玉兰花簪,就非常喜欢,一定要南宫游送给自己,结果呢,就一想便知。在那时候,还想他伤害自己的颜面,一直想着要狠狠地报复他……
可是南宫游是怎么想的,他都既然送出手了,为什么还要隐瞒慕容琴岚呢?这人,难不成不明白有些事是一定要说明白的吗?慕容琴岚仅仅是个小姑娘,他要是不说出来,这来啦往往的,指不定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者是并未往那个方面去想,只是当成了兄妹之间的交往,看南宫游去哪儿哭!
一瞬间,忽然就感觉自己再次找着了几年之前的那样的活泼,记忆,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