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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小偷
更新时间:2016-11-10 22:41 | 字数:18107 字

这个小偷跑了会儿,就赶忙钻进一个岔口的深巷溜之大吉了。一众人等没有注意到,只顾只跑到前面的街道去了。正当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得意洋洋地取出顺来的钱袋一瞧。难怪这么多人追赶啊,一掂这份量,大抵足够他胡吃海喝上好一阵呢。

不过他的美梦做的太早,还没怎么沉醉就被惊醒了。就在他不远的身后早就候着个黑影了,只是等他发现时早就晚了。这时深巷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后,一切貌似又回归到之前平静的样子……

慕容仙儿领着一众村民,追赶出好几条街了,但是什么也没抓到。队尾的人已经散去了些。人群里有些认识慕容仙儿的人,还贴心地宽慰了她许久。慕容仙儿谢过大家的好意后,也只好泄气地自己回家作罢。这会儿紧追赶而来的孙婶大气呼呼地说到,“诶呀,慕容仙儿!你不知道当下的小偷有多猖狂,心狠手辣的。你爹又不在,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孙叔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啊!搭上我们的命都赔不起!”

慕容仙儿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失了魂似的,整个人就在犯傻发呆,可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眼下丢了这些银子,过年的开销可真不知到要怎么办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喝西北风吗?眼里已经快要憋出泪珠儿了~

孙婶见了,就从身后取出一袋东西,然后掂掂,呵呵笑着放在了慕容仙儿手上。“没事的,银子这不还在呢么。说也怪了,就丢在前个拐弯的路口。我一瞧就是你的钱袋子,而且钱好像都没少呢!大概是小偷让追赶得急了,丢了保身的。慕容仙儿,还愣着干嘛?快看看有没有少了银子啊?”

慕容仙儿高兴的来的太快,都蒙着呢,还没想过会有回头的银子呢。赶忙接来看看,还真是一两都没少啊。够玄乎的啊,悬着的心也放下了。#_#

往路家大院走的路上,慕容仙儿就想一定要把今天这等失而复得的遭遇跟诺臻好好唠啦。结果老远便见孙叔急急忙忙地往她和孙婶这边跑来,边跑边喊的。跑近了才听清说是,“小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孙叔,你别急,且慢慢说来,发生啥事了啊?”

慕容仙儿脑子里转过种种猜测,莫不是让孙叔撞到诺臻他的蛇形了?

“慕容仙儿啊,今早你和孙婶走了以后。院里就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我过去一瞧,可不得了啦,到处是蛇,我一个人都驱赶不成,眼瞅家里顷刻变了蛇窝,您快回去瞧瞧,小哥办法吧!”

慕容仙儿想了想,大抵是那蛇王炫耀战功,领了一大帮手下来她家清扫蜘蛛、小强以及耗子之类的呢!还不是这不着调的蛇王,怎么和诺臻一个毛病,太过高调。貌似最近认识的人这是通病啊。大早跑来个慕容锦好似证据确凿似的暗示已经调查出路家和近来镇上的蛇神案件有所关联。刚说没事,中午屋里就群蛇聚会,好了好了,人赃俱获,有口也解释不清了!添乱吧你一上午都不得安宁,精神紧张!

慕容仙儿略作镇定对孙叔孙婶叮嘱曰:“这样,你俩别慌。我想起,今早出门的当介儿我正在晾晒药材,因为走得急大抵是不小心给忘记放好了。兴许它们就是顺着这草药之味聚集而来的。现在我就进去瞧瞧,烧上几味中药驱散它们便是。这个我有把握的,你们也不用再去麻烦它人啊!此事也怪我,粗心大意。别人不懂,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这事还是少跟旁人讲,免得落人话柄。”

孙婶听的头头是道,但是她也很好奇。“慕容仙儿,记得打你小时被蛇咬伤,最讨厌惧怕的就是蛇。你可别逞强,听你孙叔说,可是有很多很多的蛇呐,怕你刚入门就会昏倒的。要不让你孙叔陪着进去吧?”

慕容仙儿也暗地里打颤,心想你当我愿意啊,孙婶?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但是孙叔是断断不能一同前进的。这一堆蛇本就要下傻他了,要是看到的是一堆会说话的蛇,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地事啊……

所以硬着头皮、故作坚强如是道,“放心,这蛇——其实我早就再怕了。您们瞧好得吧,好了我唤你们啊!”

撇下孙叔孙婶,咬咬牙闭着眼冲进了大门。进门就吼那蛇王:“别的别动,速速!”

蛇王不一会就悉悉索索地来到慕容仙儿面前。“慕容仙儿仙女,方才小的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咱路家大院的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这会儿别说蜘蛛小强耗子全部消灭,这会儿怕是连个苍蝇也没有,不会扰您清静啦。就是,就是……”

“说,就是什么?”

“还有就是,这次在您的卧房处,画着一圈符咒,一来诺臻水神早就告诫过我,所以小的们生怕惊扰;这二来嘛,也符咒挡着手下也确实进不得去。还请仙女见谅,只能作罢便是。咝咝~”

其实自大上次那个蛇王半夜擅自闯入她慕容仙儿卧房,下她个够呛。诺臻就请昌河之神专门在卧房周围画上一圈符咒,可以防止再类似魔兽闯入此地伤害慕容仙儿。只不过这所坐的一切,诺臻并没提前支会慕容仙儿。

这会儿慕容仙儿听蛇王一说,也能猜到七八分。心里也埋怨诺臻脾气气坏,又闷葫芦,什么也不说,老是事后让她觉得分外愧疚。不过心里还是升起阵阵暖意。

看来日后要多多加强二人的沟通了,不然误会丛生啊。真耽误事儿!

慕容仙儿表扬了蛇王的工作,也强调了以后不得张扬,吓坏镇上的百姓,最好少露面。等蛇王和手下撤去后,慕容仙儿就跑出家门,告诉孙叔和孙婶问题解决了。孙氏夫妇对药材本也不甚了解。对慕容仙儿所说也是不曾怀疑。

安排稳妥后,慕容仙儿回了卧房,发现诺臻还一动不动睡着呢,就便用手推了一把。“诶,我说你醒着没?正好有些事要告诉你呢。”

诺臻还是不动声色。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诺臻的鼻子灵着呢,慕容仙儿当然知道诺臻实在假睡。不过他这人就这倔强脾气,这闹别扭以后,多半得慕容仙儿先给台阶讲和才肯和好呢。而且慕容仙儿也知道自己有愧,欠着他。也就旁若无人地对着躺下的诺臻说,“今儿歌上午,我喊了蛇王前来收拾打扫屋子。听说咱们这屋外画了圈符咒,你可曾知道怎么回事啊?”

“此处静无声响~”

“其实我知道是你啦,怎么也不告我一下呢?”

“此处静无声响~”

“平日咱们就是沟通的少,你老是不理会我。不然咱俩也不必轻则吵架,重则几日不说话了。其实你也不愿这么僵下去,对吗?”

“此处静无声响~”

居然还给我装透明人!慕容仙儿气得掀开褥子,在诺臻腰肢上狠命地一掐,诺臻不由的哼出酥软柔绵的声音出来。嘿嘿,慕容仙儿孩子的玩劲儿又起来了,就在双手上哈口气搓上一搓,径直在诺臻的腰上咯吱起痒痒了。

诺臻当然不怕痒了,可碰他的腰就受不了了。慕容仙儿一路猛攻,他也顾不了,顿时就大声地呻吟上了。此声但凡是常人,听之都会脸红心跳加速的,而且慕容仙儿是度过那些黄书的,当然也……受不了。诺臻小气微喘,被褥半遮半掩,眸子游唤,活脱脱一副声画兼备、有字又插图的真人春宫之图呐!

嬉闹一番,慕容仙儿知道不可再乱下去了,就骑在诺臻身上反攻为主地下放施令。“还敢不敢了?让你日后再不与我好生商量,老实交代!否则以后我.日.日会让你如同今日这么地难受得,知道吗!”

诺臻觉得真是无需再忍了,已经被丫头片子骑到头上了,还有什么慕容仙儿是不敢的呐?得空,趁慕容仙儿大意,以迅猛之势将其反扑于自个儿的身下,就“啊”的一下,张口落在慕容仙儿的脖颈之处。

慕容仙儿觉得自己的脖子这会儿很疼而麻,也立马怕了。想到以前见人玩蛇,只要将蛇逼急便会立马反扑张口就咬了上来。现如今是功力强大的这么一条?吓得老实了,连大声都不敢出一下。

诺臻嘴上咬着慕容仙儿,嗓子里还说着话。声音低沉来自肺腑,不是很清晰,但大抵可以模糊听懂。“哈,叫你以后再这么挠我试试,看我不把你吃掉!”

慕容仙儿当然晓得这里的吃就是真正吞下肚子之意,而从诺臻口里道出,就不知怎地暧昧意犹。真是矛盾痛苦,为何诺臻总是给人这么歧义矛盾的感觉呢?想着也逗,终了竟全然不顾诺臻的横眉冷对,不禁笑了出来。

诺臻也到松口气,一来不知如何收场,堂堂大仙到不至于跟个小丫头真置气;而来也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慕容仙儿总是让他没有办法。遂问,“你笑甚?说来听听!”

慕容仙儿模仿诺臻的语气,“哝,我偏就不告之于你!”

话落慕容仙儿也学这诺臻反扑过去,本想吓唬下他的。不曾想用力过猛,直接咬到诺臻耳朵上去了。

本来诺臻耳朵就甚是敏感,这么突然让慕容仙儿一咬过来,慌张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方好呢?慕容仙儿的牙是猛地装上去了,可惊吓之余嘴唇张开伸出了舌头,这暖暖的体温,柔柔的舌尖、粘粘的就像有成千上万条的小虫爬行似的,虽是想挠可又放不下这等酥而麻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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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闹够,这才累得瘫软在被褥上,一动不动。慕容仙儿推了下身旁近乎入睡的诺臻说到,“上午我从药铺刚取的钱袋被偷了,结果你猜怎么,竟然又安安生生地放在地上让孙婶捡回了。我问你呐,可是你来帮的忙吗?”

诺臻过了好久才吭声,曰“今日我并未出过路家房门呐。”

嗯?不是诺臻?当真是那个笨贼逃跑之时,不小心掉的也罢,故意丢的也罢?反正慕容仙儿咱也想不到还能有神马原因,这失而复得的好事,也只能归咎于真的是自个儿的运气好了。想来也怪,自小慕容仙儿的运气好像一直就没有差过,一般所丢之物,没什么差池,第二日便可找到了。而且有段时间含城镇上举办类似抽奖的活动,只要她一去,一般也可拿下个大奖之类的。所以,镇上甚至险些禁止慕容仙儿参与此等活动项目。想想,除了路家有个会散财的路爹爹,好像她的生活并无什么让人不顺心之事,呵呵。

就连含城镇上很有名望的姜命师,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说慕容仙儿是个祥宝。大概意思是投胎时便特受上苍的怜爱,因而凡事都可以心如所愿。单有姻缘多少会有坎坷一些,不过只要迈过这槛,此后方可风调雨顺。如果迈步不过也会招来是非大祸的。向来这些所谓算命师傅,多半是为赚钱讨名声。慕容仙儿并不是很在意的,不过慕容仙儿她娘可打小就让小慕容仙儿叩拜庙里的圣母当做干娘是也,还愿之余也避讳凶煞。

嘿嘿,今天银子的事,慕容仙儿想着还是要去拜圣母庙的,承蒙干娘平日的庇佑照顾。原想向诺臻请教请教,如何讨好这圣母,无奈这闷葫芦又不愿多讲。

就要出门了,诺臻有猛地闹着要同慕容仙儿同去。慕容仙儿也稀奇,久久未见这懒蛋有这等积极性了,于是也兴高采烈答应,两人就欢欢喜喜地出门了。

含城镇上的建起圣母庙也有好几个世纪了,一直是很出名。除了含城镇,不少异地的黎明百姓、达官贵人也慕名前来参拜。寺庙的香火自是很旺,客人也一直络绎不绝。近来加上庙里又来了知晓很多姜命师,这大事小情前来求签和上香之客,更是翻番儿的见涨。

含城镇的官员向来脑子活,见到这中赚钱的大好时机,自不会放过应当好好发掘一下。便出资对圣母庙重新翻修了一番,现在看来是更加的气派端正呀。善男和信女们也是让圣母庙每日都异常隆重。

而且现在是年底,前来朝拜,求的来年一家平安,事事顺利的人更是快要踏破庙里的门槛儿了。慕容仙儿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烧香之人,着实惊吓不小。含城镇的领导脑子活,真是一把好手啊!

诺臻倒是全无兴趣,慕容仙儿见状便觉得扫了点兴。“你要累了,尚可回去便好。想挤进来的人可都在门口排好久了!”

但是诺臻还是执意要留在这里。可睡意又太浓了,坚持不住便顺势趴在慕容仙儿的身上,打算小眯一会。尽管周边很是吵闹,不过竟全然没能干扰到诺臻入睡之雅致。而两堂姐妹无需雕琢的美人搀扶图倒引来不少旁人关注。

慕容仙儿又要排着长队,还要支着诺臻,还不如自己等着呢!偏偏狼狈的时候,对面又来大冤家。此人就是含城镇首富林员外地千金凌珊珊是也。常常自诩含城镇第一的小美人儿。但是慕容仙儿的名气越来越大,她这么自顾自地自封称号倒酸溜溜的了。生气之余,联合旁的富豪大官的千金一众排挤慕容仙儿,弄得慕容仙儿也没个知心好友。

恰逢今日脸对脸是头对头地撞上了,连拜个圣母都逢大敌,凌珊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再多瞄一眼这不知道打哪来的新堂妹,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早就听闻名慕容仙儿堂妹的出现,直接就让含城镇小伙子视为上宾,还说什么病容之美貌若西施,姐妹俩都美如天仙,让人瞧着都魂智不清。

啊啊啊啊啊~气死凌珊珊了,这说的还像话吗?究竟还有没有把她凌珊珊放在眼里呢?!

慕容仙儿看着就来者不善,凌珊珊两眼就像要喷火似的,气场十足地就直逼到她面前。其后还跟了一波小跟班,是要体长啊,怎么着?反正这会儿躲也是来不及了,干脆就给她点颜色看看,谁怕谁啊,本姑娘也不是好惹之人。

“好巧啊,我还当是谁呢!慕容仙儿~你这是来还愿啊?早就听得你家来了个堂妹,还不不轻易的见人呢。这是刮的什么风,今儿出来受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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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珊珊开口的声调就让慕容仙儿觉得刺耳。打娘胎出来,就这么没礼貌,好像只要她凌珊珊愿意,跟谁在哪都能里吵的起来。真是生厌!

慕容仙儿勉为其难的回是,“嗯,是啊。晓臻她近来身子好多了,特意带她堂妹出来散散心、活动下筋骨。也老劳姗姗你费尽心思啊。”

此刻二人随都是笑,但心里又都恨得牙痒痒。这旁边的人,也是能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头顶的乌云,怕是一个不负荷就,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啊!没人感上前靠近。女生的社交圈就是这样的风起而云涌,凌珊珊身旁的跟班也全都识趣儿,不敢去接话,这一句可能要关乎今天的战局胜败呢,地雷勿踩之~

诺臻让这被这极高声调的嗓音吵得不得入睡,不耐烦地睁眼瞧瞧是谁这么心烦呐。打头一次瞥到凌珊珊,诺臻就不大喜欢。终了还斜斜地地朝她瞪上一眼的。

凌珊珊见惯了大场面,可还是浑身打个寒颤,后背发凉。这种眼神她未见过,杀气太足了,让人招架不住。也不知如何回应这“战书”。回瞪过去吗?怎奈诺臻已经把头扭过去了。瞪过的人都知道,这样不在意的对手,看不到你瞪她,那这一瞪就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堵得就是谁先让别人看到自己不屑的瞥过脸去。完了,还没反应,又输给了堂妹。

慕容仙儿是没有看到这些的,也纳闷这是怎么了?凌珊珊怎么就气势大减呢,我还没好好发功呢!

凌珊珊背后的小跟班看到诺臻的神情,吃惊之余也窃窃私语地围在周围。凌珊珊定了下就说到:“慕容仙儿,路家堂妹生得好生俊俏。让旁人瞧过,没人能看出来她并非咱含城镇的当地人呐。”

慕容仙儿见凌珊珊好像底气并不算很足的样子,本也就无心恋战,也就打个马虎眼过去算了。“哈哈,看你说的这是哪里地话呀!哎呀,这会庙前好似有了空的位置。我和堂妹也在这里等了半天了,而且堂妹身子也弱,不宜久居。也只好先走一步了。不知你们是否要一起呀?”

凌珊珊见诺臻是要闪人之势,自己也不愿在与这对儿堂姐妹想跟。“嗯,不啦。我和姐妹们都已经还过愿啦,这会要回了。慕容仙儿照顾好你堂妹,先进去好了!记得,下次的姐妹聚会,慕容仙儿你俩可别再放我们的鸽子哦!”

向来镇上达官贵人千金举办的什么所谓的姐妹聚会最最无聊,什么姐妹啊,慕容仙儿早就听着啊甚是头疼的。无非是聚在某处,然后大家一起来攀比显富,,大抵是谁的老子有权有钱,根本没什么友谊之言。含城镇也一直上奉先古的教导所谓女儿家无才也就是德了。所以一些大户的千金也罢,也还会有人斗大的字也不识地。这个聚会每月都会如期举行,一般是定在初一的日子。女儿家就带着近期在家做的女工,互相比较下女红,亦或是谁家姑娘皮肤的保养技艺较佳之类的。一直不是算慕容仙儿喜欢的爱好,而且也没投缘的姐妹,话不投机半句多,常常缺席也是意料之中。头前儿去过,大多也是没辙应付下场面而已,并且还会莫名其妙地遭到旁人的炮轰。现在凌珊珊当面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地邀她堂妹前去,一时也没理由,只好先敷衍地应允下作罢。

慕容仙儿与诺臻进了庙中,过多的生生呛人之上香味道迎面就来。诺臻皱起眉头,在天界呆惯了,自是不明了为什么人人敬拜的圣母庙,反而是这么烟雾缭绕的。

慕容仙儿这会儿来了兴致,反倒拿诺臻逗趣了起来。“诺臻呐,你瞧前来圣母庙求拜的人们很多吧?可是怎么凡间好像没有特别的庙宇,来供祀诺臻水神呀!”

诺臻的大名着实叫的不是很响亮。别说在凡间了,就说在天界吧,一些仙资尚浅的小仙也是不知道的。诺臻当然向来不在乎折所谓的名利之物,更不会多余的计较之类的。

不过这会慕容仙儿语气也真世俗,就反将到,“唉,你们人类不懂。有香供祀着岂就是什么好仙了么?力大无边?呵呵,你们呀都不晓得西圣母本人是有多么凶悍呢!”

“咦,当真?圣母很凶喔~”不过慕容仙儿想想也是,你看沉香的宝莲灯救母,七夕的董永、织女,就在这些耳熟能详的故事里,这个圣母可一直是扮演反派坏人的。大抵她真的就是这么的凶吗?

诺臻还是老样子,没有理会慕容仙儿。自顾自的望着圣母庙堂上的雕塑看得发呆着。因为这像将圣母雕刻宛若一位祥和的有中等年纪的妇人家。诺臻就不由地看得笑了。“你们可知道,圣母娘娘最喜欢的就是让别的人夸赞她的年轻美貌了。要是真让她知道,人们将她塑化的这样老气,就她的暴脾气,定会大大动怒的!”

慕容仙儿顾不上诺臻的说词,上前敬上一炷香后,走到雕像跟前端端地跪于蒲团之上,叩拜有三。敬了香后,慕容仙儿取过身边的签筒将之虔诚摇摇之后,便见一签落地,捡起到后面的姜命师去解说签意了。

诺臻和慕容仙儿两人也有默契,不然也不会现在各说各的,都没关系的,过后又聊到一起了。这要放在以前又是要大吵的导火索的。诺臻自然是不会拜祭圣母娘娘的,这常见之人嘛。所以,就在慕容仙儿拜扣的时候,觉得太闷,遂打算到庙外四处溜溜、瞧瞧。便自行走开便是了。弄得慕容仙儿还得隔着好多人叮嘱堂妹小心不要迷路了。

且说今天排队为解签的香客果真是异常的多呐,慕容仙儿自个儿等在长长的队伍里,也觉得无聊了。结果突然从身后就冒出了个小身影,还顺势拍了下慕容仙儿的肩呢。

慕容仙儿才发现原来是上九啊。今日不同往常,衣着打扮像是精心收拾的,特别正式呢。而且正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眶里流露出深情款款的小眼神儿,呵呵,正合是款款君子了。不过慕容仙儿反倒不大惊小怪的,见惯了吧。“呀,吓我一跳!呵呵,怎地你会出现在这里呢?今个儿古玩店生意不忙啊,人手够吗?”

“哪啊,每天忙得和什么似的,呵呵!方才是跟店长一起出门来办事的。也是心里挂记着你。说来也巧路过圣母庙就看到了你,嘿嘿,嘿嘿~”这会儿讨人喜欢的傻小子~

上九和慕容仙儿可算是名副其实的两小无猜、青梅又竹马的。记事起就在一块玩的达成一片了。所以彼此之间都是神马样的性子,大家都门儿清、门儿清的。当然惯得说起话来也就百无禁忌的了。

所以呐,慕容仙儿此刻听到上九说是挂记想念自个儿,也全无难为之情,没啥不妥的。

“其实是可惜。你来的还是略晚了点儿,不然呐晓臻堂妹方才就在我旁边呢。这下你可跟她搭不上话了哦。这是镇上小伙子们都抢着,还得沾点运气的事呢!“

但是上九不在意,“那个你晓得地,和你堂妹相比,我是更愿意欢喜见到你的呀。这还是专门给瞅了机会才能和你单独叙叙旧、聊聊天的,赚大发了我!”

上九的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常是没有正经的。好在慕容仙儿常年出于此环境,“出淤泥而不染”,呵呵,早就见怪不怪的了。不过有时两人玩大发了,也是觉得多说会肉麻的。眼看队伍排的还有这么的长,闲着也是干耗着,跟上九唠嗑解解闷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嘛。这二人聚到一起断不会感到无聊的,上九是个讲故事方面的大拿,经常会跟慕容仙儿讲些不知哪里听来的稀事奇情的,以前就听过类似啥大海呀,远航呐,流浪乞人呀好多呢。就是这些从未曾听过的事情,经上九一说,都绘声绘色,像是就发生在你眼前似的。慕容仙儿常常羡慕这个古玩店的伙计,当真可以增长见识、大开眼界。至于对上九一直是倍感佩服的。

一会功夫,二人就从三下大洋的郑和聊到了前往小道求长生不老之术的东瀛外藩。时间过得也快,可算轮到慕容仙儿解求签意啦。慕容仙儿拜过圣母为干娘的,常来上香,姜命师熟悉的很,自不必多问的。遂接过签后,细看过其上签文之后,便认真问说:“慕容仙儿姑娘,这次想问的为何呢?”

“嗯,是问家院的,以及爹爹合适归来。”

“今个儿怎倒是问起家院事了?”上九听的也是一头雾水。

“说来话长呀~”慕容仙儿自是打死不会告诉他,现在这路家根本就是个蛇窝,你们喜欢的诺臻堂妹其实就是个试了法术的仙人?类蛇男人?哇,自己说的都被吓到了,内容也太劲爆了,随便一条都会吓坏上九的,自己又是怎么扛过来的呢?坚强呐,路家现在有灾有险,当然要问问前途状况是否明朗,又如何让破解之法呢?

上九见慕容仙儿面色尴尬,这里人多眼杂的,就算说来也是极不不方便的。也就顺意不在往下接话了。

姜命师一捋小八字胡须,略作思量。“慕容仙儿姑娘,你所抽的此签,所注为伯牙之士断琴也。有道是伯牙深感子期难求,自此知音不在,遂将琴做断。此签可是下下签呐,若是询爹爹归期,自是短期不遇的。倘若是家宅院之事,可见东南方藏现凶光微露,不是祥福之景。破解之法只能近来事事皆当心慎行,尤其要小心紧防会有异物之类入侵家院。”

慕容仙儿听过后脸上阴霾久散不去。上九赶忙上前宽慰她,“也别太费心,姜命师也偶有误算之时,难免的。凡事也都没准啊。”

虽说是宽心,但也要顾及姜命师吧,他这会儿可满脸不悦了。“小伙子,这样是不能讨女孩儿欢心的,也不是这儿法的。不如我于给瞧瞧姻缘怎样?”

上九从不有算命之事,自是不相信的。但是不过姜命师执意要算就随他之意吧,无所谓的事。姜命师瞧了瞧上九面相后开口,“公子天庭之饱满,而日角之隆准,所生难求的王者的面相。但是你相犯桃花之面,自而姻缘之路异常坎坷呐。”

还没等姜命师雨落,上九就笑应到“领教领教,姜命师所算,小的定会深记在心。好了,慕容仙儿,咱们走是了!”

慕容仙儿被上九生拽出来后,就好奇地询问上九。“怎么不听姜命师一并说完啊?呵呵,这么久了,我还没看出来你是将王之福相呢!”

“听他信口胡说。我才不信呢。自个儿的姻缘之路,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与他何干?经他三说两语的竟还坎坷崎岖起来了!”

慕容仙儿的手刚才让上九拽得生疼就挣扎了下。上九方才松开,忙说“唉,真对不起啊,方才是我太过激动罢了。”

慕容仙儿其实并无责怪他意,就是好奇上九怎么这么的反常呢?反正也算完事了,俩人寻了一处安静常听坐下细细聊开了。

上九稍显犹豫后望着慕容仙儿。“慕容仙儿,古玩店的店长要给我一个工作,想要我去异地替他跑跑货源的生意。而也是早想到外面闯闯了。”

慕容仙儿听上九说会离开含城镇,心里一下就难过了起来。但也还是回说着,“能有这样的工作很是难得的。怎么说出去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呀。定了走的日子了吗?”

俩人认识这么久了,上九是听得出慕容仙儿不舍的意思的,就拉着慕容仙儿的双手说着:“嗯,现在为时尚早,大概得是第二年的秋天时节了。等到了我回来之时,咱俩就成亲好吧?”

慕容仙儿听的一下就慌了,赶忙收回摆手,“上九,你这是说的什么啊?”

“还有几年眼瞅你也要及笄结发,到了出嫁的年龄,终是要找个婆家的。怎地你也不能永远守这路家一辈子。况且,你知道的媒婆提亲的事向来都不是稳妥之事。如果非要嫁人的话为什么要下嫁个未曾谋面之人,倒不如可以嫁给我呢,也知根知底的。我向你保证慕容仙儿,吾一定会体体面面地将你娶进我的家门!”

慕容仙儿笑呵应着,“看来还是你替我想得甚是周全呐,估计这心思大抵不是动了一两天而已了。不过现在我们谈及婚嫁为时太早了也,而且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怎么我也要等爹爹回来征询他的意思,不便私定终身的。哪像你说的那样简单,转瞬就出嫁了我?而且现在你要出远门,谁知道你何时回来又是否回来呢。我是不愿做王宝钏那样的女子的!”

“哪儿和哪儿啊?王宝钏,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嫁给帝王亦或将相不可呢?”

“你别胡说!倘若我由此打算,就不会至今还苦守在我杜家大院之中了。瞧瞧你个急性子,真是说风就要雨啊。我看嫁人之事尚且先放一放吧,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说的话我会记在我心上的。”

上九见慕容仙儿似乎没再有兴致与他谈讨婚娶之事,也有点儿丧气。二人一直是无话不谈,从没什么尴尬。但是一谈及男婚女嫁之类的,这种默契就会打破,话会不投机的。其实慕容仙儿全因自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别的小孩都有父母陪伴,爹爹也不着家的,常常形单影只的,这多少给慕容仙儿留下了童年的阴影。所以一直一来对婚嫁之事也不愿多提。上九当然了解慕容仙儿心中的苦楚,才愿意给她最好最温暖的家,但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要从长计议呐。强扭的瓜儿不会甜,还是等到慕容仙儿同意的时候吧,遂不再提了。只好暂时搁置

上九于是又岔开话题,“近些日子啊,店铺不算太忙,我得空将四书和五经也都牢记的差不离了。呵呵,我瞧我都能去参加科举面试啦。”

慕容仙儿知道上九天赋异秉,有个好记心,不是偷懒耍滑之徒,学个东西啥的上手也很快的,唯一不妥的就是这脾气太过着急。正好借这次机会慕容仙儿要好好相劝一下。

“别吹牛哈。这哪是有个一目千行,过目难忘的技艺就可以的呀。你不知道科举考试可很难的,除了要一层一层地有乡试还有会试甚至殿试逐级增加难度。要有本事之余,还得配上一定的身家背景等等,能一举成功之人向来凤毛菱角、人之骄子。你是在古玩店听得闲书轶事多了,乞丐中状元之事千载难逢呐。其实你最近读上几本书尚可完事了吗?”

“千载难逢,最近你听说有谁高中了吗?嘿嘿,正好千年就等着我上九呢?刚才姜命师也如是称为有帝王之相,而且人们都赞你他日会嫁于天子丞相呢,咱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鸳鸯,很吻合呀!”

得,不一会儿这不又绕的回去了嘛。慕容仙儿看起来不太高兴了,像是起身要走了。结果大概是起的着急,冷不防将长裙的下摆踩住了,眼瞅这整个人就要冲地跌倒了。上九见状,赶忙上前拉她一把。用力过猛,硬是生生地拽到自个儿怀里是了。清香璞玉在此,上九乐不可支,大抵也断然一时松不了手的。

慕容仙儿这会儿可尴尬啦,且不说这姿势本身就异常欠妥,要是让路过之人谁瞧到了,怕会惹人闲话的。就还是赶忙推脱放手。赶着寸劲儿了,就偏有个貌似不悦的嗓音怒到,“你俩在干甚?”

慕容仙儿寻声望去,就见诺臻此刻目光也是出离愤怒的也正回望着她呢,就好像让丈夫发现娘子在外偷情一样。上九可倒是处之坦然地伸手揽住慕容仙儿的弯腰,正正妥妥地把慕容仙儿扶个稳当,就调侃说着,“晓臻堂妹这是在吃哪家的醋呐?呵呵,这俊俏的脸蛋儿一生气那可不漂亮啦!”

上九虽是心有所属,但也是对谁家女儿家都可以继续开口玩笑的。不过不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他,会错诺臻真正之意了。有美人为他吃醋,还是难免证明了自身价值,沾沾自喜的。而且当着慕容仙儿的面,嬉闹归嬉闹,还是要断了别的姑娘的念想,再次跟慕容仙儿一表衷心啊。于是这就搂的更加来劲儿了。

慕容仙儿只顾听着打趣儿的话也甚是来气。本就最是看不上上九这一面了。倘若他可以稳稳当当的,说不定他俩的亲事也不会拖到这会儿啦了。

诺臻机警地把慕容仙儿挡在其后,生生将二人给画出条分界线。慕容仙儿也觉到此刻空气冷凝,趁着爆发之前就说:“对了,上九你不是想跟的店长,还有要紧事吗?就先回店里吧,这里我和堂妹随后便走。”

“行,不过我方才所说之事你定要放在心上呐。对啦,晓臻你也是要多好生静养啊。”

诺臻才没功夫理会他呢,上九倒也不太在意这些,匆匆道个别也就先行告辞啦。只是就在这转身交汇之时,二人猛然有了些预示,往后怕是难再作朋友啦。

待上九离开走远,慕容仙儿就问着,“诺臻,你方才是跑到哪里啊?怎么回来以后就这般恼怒啊!”

“切,倘若我再晚些归来,你就被其他之徒占到便宜了!”

也是难得诺臻还关心着自个儿,慕容仙儿安了下心,“你要是担心我让人占到便宜你就早于我说嘛。哪用得这番动怒撒火的呀?”

“我哪有担心你呢?”

慕容仙儿见这人死鸭子的嘴——死了都硬。遂用手就着扳过他诺臻的脸,细声说到“晓臻,做人呐有诚实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心里的意途。是需要你将心里之事告之于我,咱们才可融洽地接处为之。晓不晓得呐,诺臻?”

诺臻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吃软不吃硬,多次证明,他就是这么栽得。况且慕容仙儿此刻贴他又是这样之近,而且一反常态用这种求和之态与他坐下来慢慢道来。一时不适应,也觉得有点羞涩,赶忙扭过头去应道“嗯,晓的了呀。”

看到诺臻也算是认同了,慕容仙儿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聊聊,“你还没说,到底方才是去哪溜达啦?”

诺臻本是不愿做答的,可方才刚答应的好好地,没了法子。“我是去瞧瞧圣母庙里可有西圣母座下的使者驻守。倘若上报让圣母娘娘知道我暂住在含城镇,那可糟了!”

“怎么一直以来,你都特别好像害怕让别人知晓你至此的行迹,但是于此大相径庭的是你在行处事上却一直高调不已。这又是何故呢,让人抓不住头脑?”

诺臻本想回她“不用你管的”,又是为了不再和慕容仙儿争吵,还是默默忍下好了。慕容仙儿也瞧出了诺臻的忍耐,就笑笑回着,“别憋坏身子呵,也难得你没顶嘴,那晚上回家的时候可以特赦你能靠我的腿边儿休息。”

“我才不稀罕呢!”

不过说是不在意,回了路家,还是往褥子上一躺下,诺臻还是照样靠在慕容仙儿腿上帅着了。呵呵,倒是比枕在床头上还舒服,暖和还柔软。

慕容仙儿轻轻地拍了拍诺臻后背,“诺臻呐,待你蜕过皮后,你要重返天界,而我应该也在含城镇呆不了一些时日了。”

诺臻觉得语气好像不太对劲。“为何如是说呢?”

“呵呵,你总归是回去当神仙的,而我也总归是要长大婚嫁的呀。不多时日了,能像这会儿我们尚可这样亲密地吃喝玩耍。缘来缘去自是天注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日我们也就很难再如同今日了呀。”

其实上午上九与她谈及婚嫁一事,是让慕容仙儿感触良多的。女儿家终归女大不中留,况且这在古代成家的大事也断不能按自个儿心愿做主。正如上九所说,倘若非得出嫁为何要嫁个不曾相识之人,哪有知根知底的了解于心呢。上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知晓彼此的脾气性歌,往后的生活也才不至于像爹爹和娘亲一般,中道离散。

诺臻不满地摇了摇蛇尾,“早就听说女人家很爱多愁又善感的,今日瞧来果真不虚传。这按人间的算法,我方到含城镇几日,慕容仙儿就可以想到一两年以后的事情。没事,还早着呐,你还不如先担心下跟前的事情好了。倘若你他日嫁做人妻,我诺臻定会随份很大的红包送之与你,安心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仙也是这样!等到那天我惦着你说的这份大红包的。你卡慢慢精心准备便是!”慕容仙儿也几乎破涕为笑了。

“呵呵,那是那是,不会忘了的!”

日子过的快,一下就到了大年三十。镇上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杀鸡宰羊的用来祭祀各路神仙先人,来做好这顿丰盛的年夜大餐。同样,路家也是风外热闹,一边贴着春联,一边放着鞭炮,顺带祭奠灶神大仙,桌上摆的也是满满悠悠的。

诺臻看着这些奇怪的仪式,也是觉得这凡间的规矩习俗着实匪夷所思地怪可以的。他们不知神仙有多忙啊,怎么会请送自如?慕容仙儿鄙夷地警告诺臻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规矩习俗是老祖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尤其在这个时候说那是大不敬的。不过只要诺臻头脑清醒,慕容仙儿就时不时地拽他前来搭手帮忙。

这孙婶瞧到诺臻前来搭手,断是舍不得在冷风中将这柔嫩的小手冻僵的,还是体恤的挑拣些轻松便宜的伙唤他做做而已。诺臻也是按照叮嘱洗起了碗筷烛台。就在不经意时瞟到厨房墙壁上贴有的灶神大仙的年画,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慕容仙儿问他:“又怎么啦,难不成你和灶神大仙很惯吗?”

“就是说,在这灶台上来回爬走——你们称之为蟑螂的玩意儿,难不成也要当做大仙来拜祭么?”诺臻真是没头绪来理解、解释民间百姓对此的敬畏。

“诶呀,跟你说多少回了,不懂得不要乱说!别总把你们天上知道的那套换在我凡间来使,不灵滴!”

诺臻带着些可怜爱惜的眼光瞅着慕容仙儿。是啊,人生所长短短数十载,哪里经都住大风大浪,也就能寄托于这小小心愿于神仙,祈求安康如是而已,也是苦难时分心理上的一点点慰藉罢了。想通了这一点,诺臻也就明白了很多,一起随着大家伙置办起来了。

到了三十二大年夜,慕容仙儿和诺臻便跟孙氏夫妇一通聚集,和和满满地吃着大餐。路茸果真是今年不会肯回来与家人团聚了,幸好如今路家多个诺臻堂妹才不会置于场面太过冷清罢了。满桌美味佳肴,孙婶都想给诺臻尝一尝鲜。但是慕容仙儿偏偏定下诺臻不可吃荤腥,孙婶也悻悻作罢便是。

等一并吃过年糕以及水饺一干填饱肚子的饭菜,孙叔就盛满方才煲好地自酿黄酒上来要饮上几杯助助兴。那是路茸专程让人从绍兴捎来的绝品黄酒,也送给孙叔有好少年了呢。之是孙叔一直没舍得喝而已。赶上今儿个是真的高兴,没曾想还竟然真把这宝贝拿出来要和大家一同庆祝呢。

慕容仙儿和孙婶都各自满上。诺臻自称自己的酒量还好,孙叔便也给他满上一杯。四人共同举杯庆祝。慕容仙儿想着诺臻掌管天下水源,酒水只是比水多了点酒精,应该喝点没有大碍的。而且他自个儿也说酒量可以的,自便也就不过分忧心。

吃完年夜大餐后,四人简单收拾一下碗筷,便聚在一块儿守岁便是。慕容仙儿刚才高兴多喝了些,本身酒量就不太好,也晕乎飘飘了。孙婶为此专门备了些醒酒汤叮嘱诺臻过会儿要喂慕容仙儿喝下就好啦。可是诺臻扶着慕容仙儿回到房间了就把孙婶的叮嘱给忘记了。本身天寒地冻,诺臻着实没心情再往更冷之处晃悠了。

慕容仙儿有个缺点,一喝醉就会发点酒疯,啥事都能办出来的。记得有次,慕容仙儿的爹爹闹着玩给她了点酒,结果她几乎就要烧了杜家整个大院。谁知道这次她一样喝了,又会搞出啥子花样呢。

不过对此还全然不知的诺臻,还是按照往常就寝的顺序打算进被褥入睡了。这会儿,慕容仙儿酒意正浓,突然就瞪大了双眼,结果一下抓住诺臻的领口,说着,“沙红帐,柔缎床,端坐美人在一旁。咦?怎么回事,我这是跌进禁书中了?”

“什么禁书,我听不懂啊。”诺臻是不懂,可见慕容仙儿眼光涣散迷离,又脸红上头的,怕是不纯洁的。

慕容仙儿压根就没搭理诺臻,自言自语着,“错了!错了!我搞混了,一般禁书大抵是如是开篇,比如有个久居深闺的千金,偏逢了没落的翩翩公子,二人相遇后就,就,就会那个神马啦……不过断不会有哪本禁书上写着小姐相遇之人是个人蛇混体大仙,大大的滑稽!”说完自个儿嘿嘿嘿地傻笑着。

诺臻知道慕容仙儿目前是醉得可以呀,可还是好奇地询问,“那个神马是什么东东呢?”

慕容仙儿邪恶地笑了。这会儿可是诺臻自个儿问的啊,不算我慕容仙儿逼迫他的。怎么说呢,为了避免把问题复杂化,慕容仙儿觉得自个儿得来上个亲身示范才好。形象生动。可脑子一时不灵光,也忘了要如何开始呢?苦思半响,不得结果。唉,先人有云,这书本到用的时后方才恨不够啊,话在嘴边是何等的郁闷,会出内伤的!

既然慕容仙儿现在解释不清,还是请教下老师吧。慕容仙儿起身下来,就在床下拉出一个小盒。诺臻好奇,拿来打开竟是一些没有封页的书本。

“慕容仙儿,这书没封页呐?”

“呆鹅!还说你活过上万之年岁,怎会连这书都不知道。呵呵,所谓人间的极乐就都蕴含在里面啊,不看你是要后悔嗒!”

诺臻听慕容仙儿说的好像什么都懂似的,顿时难免不服气罢了。凭什么小小丫头片子老是嘲笑他啥都不懂,本大仙也是有身份的。随手拾起个书倒要瞧瞧什么大不了的,诺臻这会才晓得此书名为玉坐团。等仔细看过,方才知道这就是本描述人门怎么开始所谓交尾过程的书罢了。连番几册,所谈之事也都换汤不换药。

慕容仙儿只见诺臻一目十行,随意一翻就都看完了,只当他是不懂欣赏才胡乱看做一气,责骂着“诶,就说啦,书哪是让你这样草草就可以看得明白的呢?当初我可是研究多久以后方才拎得清楚呢。你可别吹你早就知道啊!”

诺臻很是不屑,“嗨,也就是个交尾么,有何大惊小怪的。再说你们人类真是麻烦整那么多种形式?别嫌我问啊,人所处的发情期都这般长吗?这样不嫌厌烦?”

慕容仙儿听了就又累的外焦里嫩了。此刻她百分之二百地觉得跟前这个就是外星人。也就深有顿悟,但不可一时兴起放下人类尊严,上演一出异形大战之类的乌龙。气呵呵地拽回自个儿的点藏小书,就小心翼翼地又物归原处。慕容仙儿下了决心,不和诺臻这个异形就此在进行任何学术交流。

诺臻见慕容仙儿真像是气了,就弱弱地问她,“额,你是想交尾对吗?”

“滚!你……是,神仙都你这样?一脑子的浆糊又一脑子的龌龊?你说谁要交尾啊?你瞅我是有蛇尾吗?交个甚呀!”

慕容仙儿边说边狠狠踹了诺臻一腿。诺臻躲闪意料不及,踢得胸口了。也是生气,抓着慕容仙儿的腿就不放,“本大仙就是看你头脑龌龊!还在自个儿床下私藏禁书,你想抵赖不成!”

当新年时分第一缕晨光落入这件卧房,慕容仙儿可算揉着惺忪的双眼醒了。一瞅昨夜胡闹过的狼藉之地。天!她惊讶地察觉自个儿的衣衫全然在床下,身上只留得肚兜一件了,但是奇怪绣鞋却还牢牢地在脚上穿着。而旁边的诺臻几乎更……更……无法形容。近乎全裸虚掩着衣襟一角。

哎呀,慕容仙儿甚是庆幸蛇不同人,构造终究不同,要不然,诶,糗大了。这番场景和禁书里描述的不二,貌似还省略了好多好多笔墨要写的过程。

为求安心,慕容仙儿仔细查看了下床单后,并察觉有何惊怪。这就是慕容仙儿有生以来,过得第一糟透了的大年三十儿。

赶忙拾起衣衫,慕容仙儿扶着宿醉的头真是疼痛不已。就她这模样还是不要出门,就连下床亦是困难重重呢。诺臻被惊动也回过身来,“你醒啦,酒劲儿退了吗?”

“好了,好了!昨晚孙婶难道没给我喝醒酒的汤药么?”

“额,貌似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我糊涂不小心忘记啦。不知道你呀,一喝大发了原来这么难打发,时而嫌冷时而嫌热的,又要脱我衣衫。你看身上现在让你挠伤的印记还没退呐!”

诺臻倒是颇为大方地给慕容仙儿看她昨个儿所做愁事。但这难言的印记谁瞧了都会想歪。慕容仙儿想瓦特了脑子也记不清昨天晚上到底是出了甚事,单单独留邪恶想法让她此刻恨不得钻个地缝儿进去。只有自个儿拿褥子蒙头逃避这尴尬的情景。诺臻还当是她断然要耍赖不承认,就使劲要把她从褥子里拉扯出来。诶,一个本应祥和的新年头一天地清晨就又在拽拽扯扯中开始了。

其实过年一直是可以睡个懒觉的不二借口。孙氏夫妇今早也破例起晚啦。慕容仙儿只能自个儿去厨房准备新年的头一顿早饭啦。从初一直至初六这段日子,人们尽可以尽情休息,过年嘛买就是这样。就连灶都不必开设,因为食物也都是提前准备妥了的。虽是不用做饭,不过慕容仙儿也不想吃个冷饭,多少是要加热一下的。

早些日子置办的一些年货里,孙婶买了干货以及蜜糖,诺臻也吃惯了人间美味,尝着也停不下嘴了,就差把这点儿专门款待客人而备的小零食都吃个精光。

而且年夜饭太丰盛,吃的有点积住食了。大早上醒来,就喊着口渴,说是连觉都睡不安稳。慕容仙儿就打算去熬些稀饭好了,准备上腌菜、酱豆腐乳一起应该会清爽可口的。

“诺臻,这么吃着习惯了,你回天界受得了吗?总说不必吃饭,现在呀都挑起嘴来了,都停不了的。呵呵,怎么搞得呀?”慕容仙儿故意逗着诺臻玩儿。

诺臻夹了一筷子腌菜就放到嘴里。“是不必吃啊!不过好吃的东西吃吃又何妨嘛?”

“诶诶,你们天界上也有不少贡品美食?都什么样的啊,好吃吗?”

“哪有你想的那么好,仙界的食物一般不放调味品的。所以只有原味别的就没了。况且,吃多了便会开始长大,这是我不喜欢的。”

真是雷个外焦里嫩,慕容仙儿就问,“大仙你都上万岁的年纪,还追求什么不想要长大之说?呵呵,让旁人听到会笑掉大牙的!”

“与你何干嘛,这是俺自个儿的事起情。”

“那你这会来人间,可吃了不少的饭菜,这你不怕啊?呵呵,难以抗拒?”

“诶呀,不打紧,就这点儿什么都不会有所影响!”

慕容仙儿可算是弄清楚啦。这诺臻说的不想要长大,是从身体上以及心理上完全归于小孩子嘛。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样任性不恭,真是好有趣啊!

“晓臻,你看看依你吃的脾气,如何来管教你的属下呢,使之听信与你?还是水神基本就是个闲职,不必费心管理啊?”

“其实管理之职虽然貌似是难的,但是也算是容易的。关键是要懂得如何让平衡以及分配自己的权利,剩下的就好办了。”

瞧诺臻说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慕容仙儿就觉得并不是这样。“你说上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天气异常,岂是你的擅离职守造成的呀?”

诺臻硬咽了嘴里的饭菜,不置回答可否。像这些类似仙家管辖的事,貌似不太稳妥告之凡人呐。慕容仙儿也看出诺臻为难的意思,“嗨,倘若不便就最好别告诉我啦。”

“但说也无妨,说白了是伍娜与我置性子罢了。”

慕容仙儿乍从诺臻嘴里听得旁女子的姓氏也是新奇。“这个伍娜是和人?”慕容仙儿此刻的真实想法是想知道诺臻之前睡梦里唤的小仙是哪个姑娘。

“在民间人们唤她为清女。此人为伍岗的亲妹妹是也,原本是在旷寒工中专司落霜缀雪的仙子的。只要她轻弹舞月琴,凡间便会落霜缀雪。有天是我将她惹恼了,伍娜的舞月琴一不小心就给多弹是了。”

“真是,原来就是你为元凶!你可知道舞月琴多弹这几下,在凡间就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难得你讲得这样简单!”

慕容仙儿真想再给诺臻踹上一脚方才解气呢。谁知诺臻倒满脸严肃地回应,“其实就此事,我早已经替伍娜仙子专程到玉帝和圣母哪里求罚啦。要非这样,我也不至于现在这般虚弱的身体。”

这下可算弄清了,诺臻的仙术是这样消失的。慕容仙儿还不认输地犟到,“那一定是诺臻你讲人家仙子的坏话了,才害得清女无心出了差池!”

“哪是这样!还不是她,也罢,不同你讲啦。”

看这支支吾吾的模样,慕容仙儿甚是感觉不对劲,问的更起劲儿了。“噢,我晓得啦~难不成人家清女瞧上诺臻了,结果你没给面子拒绝啦,对不对?”

“此处空气又静若无声。”

诺臻下意识没有回答,慕容仙儿就晓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眼来诺臻男装肯定惊艳俊俏,难怪会被天界的各种仙子姐姐们瞧上眼呢。

“但是,你不是说天庭规定不许有所情爱吗?怪了,为何河神就可以娶妻子呢?除此之外,人们每年还是要将好生生的女儿家扔入黄河之中?”

诺臻听了眉头紧凑。“河神风黎这家伙怎么一直没有向我汇报此事呢?他不是早就有我姐姐呢么?”

其实风黎当年就迎娶了飨偍的大女儿倪芨,为此还闹出一系列的事呢。诺臻对此还一直颇有微言。即便诺臻现为高举水神之位,也面对自个儿这姐夫也全然无策。

这神仙的名字难记不说,关系又错综复杂,慕容仙儿自己都听得糊涂了。但是神仙当真能有妻室吗?

所有的问题诺臻都没直接回答,反而回答一个都让人更加困扰、有了新的问题。这会儿诺臻自顾自地沉思,瞧着老气十足,就和小老头似的。倒是可以看到诺臻为正经的事忧心烦恼,慕容仙儿至少还觉得他不算个没任何用处,徒留摆设的花瓶大仙。

晨饭过后,慕容仙儿要准备接下来两天的拜年之事了。含城镇一直没有慕容仙儿的亲属,路茸也是到了十几岁时,才从异地定居于此的。而至于他们姓路的本家事,慕容仙儿的爹爹也从为同她讲起,慕容仙儿懂事也就没有乱问过。所以要前去拜年的人,也就是平日关照过慕容仙儿的邻里乡亲。每到大年慕容仙儿都很高兴,有一点便是她还是孩子可以得到大人们赏的红包,岂不快哉?

忙了大半天,慕容仙儿顿时想到之前应允过凌珊珊去参加姐妹聚会。尽管慕容仙儿心里百般不乐意,可怎能落下口舌说她说话不算数呢。待拜过年后,慕容仙儿就起身,说要同诺臻出去一趟。

“就上次内个凌珊珊?记得你不是极反感她吗?为何还要与她见上一面啊?”

慕容仙儿小叹一下,“诶,人生不如意有七七八八,难免不待见的还是要去完成。人生就这样这般。哪有你们天上大仙轻松无忧无虑。也罢,这会儿你好生歇息。等我回来以后就给你弄些好吃的饭菜。”

诺臻觉得慕容仙儿的神情甚是无奈呐,人类短短数十载还要处理这些头疼脑热之事,实属不易。

诺臻取下脖颈处的链子,交与慕容仙儿手上便说,“喏,你将这个戴在身上,一旦你有什么事情发生,这里我都知晓。”

且说项链的坠子形似两颗锐利的小牙,在其四周部有映绿翠英玉品来点缀,倒显得分外别致可人。慕容仙儿就好奇啦,“诺臻,这个是个牙齿对不对?”

“嗯,是我先前换的。如今早就换上新的。总之你好好保管,勿丢便是了!”

也是诺臻的心意呐,慕容仙儿就没拒绝,谢过之后就挂在脖颈之上。不过这项链确实惹眼怪异,就把它塞进外衣的里边了。诺臻这会儿就查觉到慕容仙儿胸前温度,一下想起昨个儿夜晚发生的事情,顿时红着了脸赶紧钻到褥子装着睡了。慕容仙儿全当他这会是困啦,没有多说,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都说过年是要歇息的,大清早街上压根就没人影儿。按照常理人们把拜年的事情多放在午饭过后。慕容仙儿也觉现在还早的很,就想着先拎着一些礼品前去谭镇长那里请个安吧。

“路家小姐,过年好啊!”怎料路上就冷不防猛地冒出个认识的人。

这会儿碰上慕容锦可真是出乎意料。但瞧此人还是老.毛病,大冷天的,又穿的飘逸偏偏,秋装一套外面没有挡风大衣,配上白色雪地的背景,慕容仙儿素雅地控制不住打个寒噤。

“慕容公子过年好呐。这会儿您去哪儿呢?”

“呵呵,我呀在含城镇没有亲戚的,不过是随意闲逛而已。大年头一日就遇到路家小姐,慕容实感荣幸。那你呢,是赶着前去走亲拜年是吗?”

“对,我就是打算去谭镇长家一去。”

“倘若路家小姐不介意,可否让慕容护送您一段路程?”

慕容仙儿很想拒绝的。本就对慕容锦没有啥好感的,尤其他还怀疑过诺臻的背景。可这会儿就把气氛弄僵确实不妥当,慕容仙儿也就应允默认了。

同行的路上,慕容仙儿奇怪地察觉有些异样。有慕容锦在身边时,好像就没有刚出来时觉得寒冷了。貌似慕容锦四周就有源源不断的热气,将旁边的空气弄得也转暖了一样。

慕容锦自顾自地散步,随意聊些有的没的。不一会儿谈话就默默从做画转移至诺臻了。慕容仙儿晓得慕容锦又在探知诺臻的事情,自然就生气了。

慕容锦见状也就直截了当回应了。“路家小姐断不必这样在意。这么说吧,你的堂妹晓臻和我算是故交。所以他有啥子性格我都熟透于心。一直以来我将他视做自家兄弟。诺臻小时娘亲就不在他的身旁,所以管教不多才志脾气会些暴躁罢了。这里还望路家小姐你可以多加关照。”

“这么说,慕容公子也是天界的?”慕容仙儿想到的只有这个可以解释的通了。

“路家小姐不必讶异。慕容不过一介凡人。只是前世之身以前当过掌火之神一职而已,由此才会留有有关诺臻的记忆啊。其实前世之事原不愿理会。可见到故友,这才察觉自个儿远没这样洒脱,放心不下诺臻。说来甚是羞愧!”

慕容仙儿最近吃的惊快比吃的盐多了。跟前儿这位原来是掌火之神繁蠡啊?这页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一个区区含城镇竟让水与火神全都掩藏在这里。这所有是碰巧亦或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