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刚过,就见骆胜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忙起身迎了过去,望着他着急的样子,我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他直拉去茶水间,我们刚进去他迅速关上了门。
“你真的和张宇恒发生关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低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过脸颊,滴在我白色衬衫的胸前。
“好啦,别哭了。”他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那种感觉胜似火炉般温暖,我觉得我的心相似要融化了。
“你对张宇恒真的没有感觉吗?”
#_#“真的没有,我发誓。”我举起一只手。
他将我举起的手攥在手里,停顿了一会说:“上次在骆然的生日闹得很不愉快,我的心里也很难受,我俩是公司的两个主要负责人,现在闹僵了对给公司很不利呢,这样,你在工作中要多帮我把张宇恒的提案给我看一下,这样方便我和他的配合,他那个人是不会听人好好说的,所以全靠你了。”
“这怎么行呢,公司不是要求各自提案是不能私自给别人看的吗?”我一面想取得骆胜杰的信任,一面又觉得这样对张宇恒不公平,感觉自己进退两难了。
“别这么着急拒绝啊,只要下次出差的时候你把张宇恒的动向告诉我一下,就可以了。”
我轻轻咬嘴唇,很困难的吐出几个字:“那好吧。”
骆胜杰拍拍我的肩膀,推开门转身离开了。
骆胜杰回头望了望我,对我报以微笑,我也试着让自己的嘴角上扬,挤出一个笑脸给他看。
他转过头,骆胜杰低头不语,心思暗自思考着:董小娜,你单纯的就像白纸一样,若不是我必须取得公司总裁的位置,我怎么舍得设计你,怎么舍得利用你,可现在,对不起了。
清早醒来,天空被一层如轻纱般得雾气所笼罩,模糊间隐约可看见对面淡淡的影像,坐在公交中,望着车窗外层层叠叠如仙境般慢慢游走的薄雾,心情如获开朗,虽说在别人眼中,如清障般的雾霾不仅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削弱着人们的视线感,并且让人们对空气污染的关注度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境界。但在我眼中,它一如儿时那种很平常的自然现象,一年四季,风霜雨雪都是必不可少的。我喜欢这种游走在仙境间的感觉,就宛如那夜的鹅毛飞雪。可以想象当雪花飘飘洒洒的亲吻着大地,当清风吹动着它们在空中舞蹈,映照着昏黄的路灯,你仰起头,看着这安静却祥和的景象时,你的一切即可化为透明,你所有的防线即在顷刻间崩塌。
天气转冷,公交车上的玻璃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车上人出奇的多,导致我只能屈身于前面座位的角落里站好,身旁站着一位穿着很奇葩大姐,只见她穿一件我妈十年前都不穿了的黑花连衣裙,那大花好似我姥姥炕上的花被面了,看见她我瞬间有种姹紫嫣红总是春的赶脚,香汗划过她黝黑的皮肤,再配上一条比我小腿还粗的胳膊在那擦汗,那真真是极好的。
最让人费解的是年过四十的她,居然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大言不惭的驾驭着那露出半个乳峰的低胸装,瞧她挺胸的模样,仿佛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她还不时拉低了下胸口,好让她那起皱了的胸口变得更加突出。我不禁很想弱弱的问那么一句:您这样是不是觉得这酥胸撩人的,就有了迷倒万千帅哥的资本了呢?又是有多少男人为你魂牵梦绕呢?
我着急的看了看手表,穿高跟鞋站那么长时间可真不是盖的,我左顾右盼的寻找着座位,左盼又盼的可算盼到站着我前面的两个女孩下车了,见识了大姐用爬雪山过草地的毅力过来抢到座位,正当我打算坐下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刚刚坐下的大姐好似惦记起自个那些没有座位的七大姑八大姨了,用手紧紧的护住旁边的座位,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没在上面撒泡尿呢?人家公狗都是这么维护自己主权的耶,我一时看不惯坐了她用熊掌搭在座位上,大姐嘟嘟囔囔了半天,只可惜我听音乐完全没听见。
她三角小眼迸发出愤怒的火花,甚至有用鞋子踢我裤子的冲动。看着如此有喜感的一幕,我本能的回应了个眼神,意思说:别白费力气了,踢我下试试,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
大姐将头撇了过去,不再吭声。
刚下车,我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还礼仪之邦呢,也这么没素质。”
刚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气还没倒过来呢,就瞧见白梦晴开心的跟什么似的跑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小茜啊,晚上来我家啊”
“啊?去你家干嘛?”
“嗯,晚上我朋友来我家帮我作图,总觉得两个人不太方便。”
晚饭后,我走到白梦晴家,她家在离我家并不远,大约10分钟的路程,我远远的就望见白梦晴在楼下开心的蹦蹦跳跳,。不一会,男孩来了,叶璇乐呵呵的跑了过去,终于看见那个男孩了了,有些微胖的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长得还算干净,微卷的头发给人一种不太协调的感觉的感觉,眼睛蛮大的,却有点呆滞,此时,他正无神的正冲着我们微笑。
叶璇和拍了他下,迅速拉着我往楼里走去。
“哼,我可比你大呢,你不知道吗?还叫我小孩子,叫姐姐还差不多。
“不的,我那几个姐都别我折磨的不行呢,你不怕吗?”
“我怕了你了”
看着叶璇和他朋友斗嘴,我倒是完全插不上话,
白梦晴看我无聊,就转移话题说:“好了,不和你逗了,这是我朋友董小娜,这是李克,我朋友。
她推了李克一下,小声的说:“怎么样,漂亮吧。”
那男孩呆呆的点点头。
“叫你来是给我作图的,真是的”白梦晴很不满意的拍了拍桌子。
白梦晴去洗水果,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摆弄电脑。
他熟练的打开电脑,粗壮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键盘,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器,不时的按着鼠标,一气合成,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他从电脑屏幕里望着我,回头对我说:“别着急快弄完了。”又是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学习挺好啊,好厉害啊,梦晴不会的题你都会做啊,这么认真,呵呵”
“还行吧,我就是学这个专业的”
“唉唉,怎么又聊上了啊,做题做题啊”白梦晴着急的大叫,强行将他回过的头扳回去,望着他们的动作,我不禁在心里发笑。
“手机借我玩会吧”
“啊,好的”李克递过手机,看着白梦晴的镜头竟然对准的是我。我轻轻拉着叶璇的衣角说:“你这是要干嘛?
她轻轻爬在我的耳边说“这男生怎么样”
“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顺便看看时间,已经快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我起身对他们说“我要走了”
“别着急啊,一会让他送你回去,陪我呆会啊”
无奈我又坐回原来的座位。
“我弄完了,回去了啊”
“那我也走了”我如实重负的起身
“嗯嗯,你俩走吧,记得送她回家啊”白梦晴冲我们摆了摆手
走出白梦晴的家,太阳已经偏西,走在落日的余晖里,两个影子在漫步前行,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想什么呢?”他打破僵局
“呵呵,没有啊,梦晴什么意思啊?”
“嗨,她说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李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抓抓后脑,憨憨的笑着。
“啊?”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正看着我,她马上把头低了下去。~(@^_^@)~
“你学习挺好啊,看你做那个图挺厉害的啊”我故意转换话题
“呵呵,还行吧,你学你也会,我还在学校还天天玩呢”
“啊?那你考试抄啊?”
“不是啊,我考试重来不抄,都能过”他很有自信的笑了笑。
“呵呵,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轻描淡写的答道
“好吧”他腼腆的笑了笑
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着头静静的走着。
“我到家了,拜拜,有空联系啊”我挥着手往三单元跑去
“恩,拜拜”他转身要走
“啊,我家一单元的”我沮丧的走回一单元。”哈哈,原来是个路痴,我走了啊,拜拜”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白梦清出于什么心理给我介绍对象,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有天会对我不利,得小心提防才是。
我明白骆胜杰的意思,他是想要我把张宇恒的动向随时传递给他,以备他对张宇恒提案的状况随时把握,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张宇恒有什么影响呢,可是既然已经答应骆胜杰,就要帮忙到底啊。
第二天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张宇恒的办公室,他平常不会到这么早,我看到仔细的翻阅着张宇恒的形成安排。仔细的记录好后,寻思的跑回办公室。
迅速的打开电脑,据可靠消息,这次失去宇恒所安排的出差行程正好是由菲菲所在的公司合作的,我正好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做点文章,真佩服自己的智商,原来我还有做间谍的潜质,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我放下手里的工作,赶紧上网找菲菲。
我:菲菲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菲菲:你说吧,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尽量帮你。
我:太好了,也没什么,你就帮我把张宇恒的机票都改成普通舱就可以了。
菲菲:那房间要不要一起呢?
我:还是不要了吧
我:等等,能不能到时给我一张他房间的房卡?
菲菲:你想做什么?
我: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菲菲:这道也不算太麻烦,好的,没问题。
菲菲:那我把你们的房间安排在上下楼吧。到时候你去吧台去房卡时,我会特别让公司人员给你一张他房间的副卡,你要小心使用哦。
我:万岁,爱死你了。
张宇恒在办公室开心的摆弄着我与他的合照,细心的计划着明日的出行。
秘书小姐的敲门声让他回过神来。“失总,您确定要席小姐和您同行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按照公司的规定,席小姐的公司职位是不能坐头等舱的。”
“你就照我的安排去做就好了。”
“还有酒店房间的安排……”
“我怎么写,你就怎么做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张宇恒做梦也没想到他预订的计划全部被我更改了。不出点状况怎么让这次旅行印象深刻呢。张宇恒,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只是想重新回到骆胜杰身边而已。对不起。
我的大脑高速的旋转着,计划着明日出行要准备的事宜,电脑上的QQ响了。
我:你这么早就上网了啊,好勤奋啊!
骆胜杰:怎么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骆胜杰:答应我的事不会忘记吧
我: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骆胜杰:好吧,那我就等着你回来,为你接风洗尘吧。
我:好啊
骆胜杰: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看到他还关心我,我就觉得很开心了,毕竟是我做错事对不起他,一定不能让他瞧不起。
我:好的,等我回来。
我好容易挤上回家的公交车,车上一如既往的如压缩饼干一般,上车就瞧见前边并排做三老爷们,第一位带着墨镜,黑着脸,撇个大嘴,腿都踩在座椅的边上了,这副德行,跟出门让狗撵了似的。再看第二位,这大叔妊娠期至少有16周了,那将军肚腆的,明显占了一人地方,还想装酷雅路线的拿个公文包,您没瞧见您的包起皮了么?这第三位更是奇葩,整个半躺在座椅上,腿都伸南天门去了,踢到人了不知道么?你丫也不怕公交车给您晃地上去?这样坐很有派吗?我还以为你瘫了呢。瞧见没,动物的种类在一天天减少,人类的种类在不断增加……
一簇急促的电话声,是白梦晴,这都下班时间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悦的接起电话。
“小茜啊,你怎么觉得李克怎么样?”白梦晴发嗲的说着
“什么怎么样,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问他了啊”一手挎着包,一手扶着公交车的栏杆,艰难的接着电话,听她这么问,我没好气的答道。
“他说他看上你了,想和你好,你觉得怎么样?”听着电话那头又一丝丝的窃笑。
“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哎呀,人家看上你,你得尽快给人家答复啊,我看你每天周旋在骆胜杰和张宇恒两边怪累的,不如找个老实的人嫁了算了,你们俩啊,还蛮般配的。”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管好你自己得了。”我气愤的挂掉了电话。
我气愤的下车,却发现自己下错了站,只得无奈的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蹭去,车水马龙的道口,一辆出租停在距我还有半米的地方,嘀…车笛长鸣,我斜视一眼,笛声随着出租向前移动变得更加刺耳,最后司机在离我还有十厘米处停下,僵持了10分钟后,见我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无奈的从我身边绕开了。
我穿过小巷路口,走到我平日里卖外卖的小摊,点了碗面,卖面的老奶奶似乎很久没出摊了,我关切的问了句:“奶奶,您怎么这么久每出摊啊,我读没有地方吃饭了呢。”
老奶奶诺诺的说:“诶,人老了,不中用了,前几天晚上做针线活,寻思赚点钱给孙子点零花钱,谁知道晚上灯暗没看清楚,从床上摔下来,手脱臼了,我儿子儿媳妇也没钱带我去医院,诶……
我明显看到老奶奶手腕的地方有些长歪了,看着心里挺难受的,这么冷的天,她每天风雨无阻的摆摊赚钱,现在手这样却要继续工作着,听说这样的手不经过治疗是无法康复的,若是治疗只得把原来的骨头砸断,重新接好,听着就残忍。
看着她颤颤巍巍的端过来一碗面,然后用被热水烫变了形的矿泉水瓶喝水,我的心里就有淡淡的哀伤感。
我吃完冲大妈微笑了下,搓搓手说:“大妈,有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大妈点点头
据可靠数据显示,美国社会最低保障折合人民币为三千元左右,而中国二级城市只有一千元左右,如此大的差距不得不发人深省,为何美国敢于在国际上公然叫嚣却无人反抗,即便有正义人士站出来持反对意见,最后也都以不了了之告终,中国、这在近现代以割地赔款著称的地大物博的文化古国,如今仍纠结于日本抢占钓鱼岛事件中,现中方代表悄无声息、无半点据理抗争之意,以至现在此问题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由此可知,社会地位对于一个国家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此话题浓缩于我们生活也即适用,对于大妈的同情,我又联想到我,未来的我又会怎么样呢?
冷风迎着繁星静静的吹拂着无人的深夜,昏黄的灯光将雪色照亮,在这无眠的清晨,披一件单衣,独坐在电脑旁,望着镜中未上妆,因失眠无精打采的脸颊独自叹息,明天就要和张宇恒一同出差了,骆胜杰,你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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