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小晴到飞机场
“真的要走吗?多呆几天不行吗?”
小晴带着泪花的我说“我真的不想走呢,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说:好啦,过阵子我回去看你好吗?”
“万岁!”她再破涕为笑了。
小晴呆了几天回去继续工作了,送走了小晴的我一时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积压在心里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总是感觉心口有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扔没有食欲的我第一次喝了两瓶烧酒。晕晕乎乎的像猪一样的躺在小小的床上摆了一个大字,周家明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我盖了被子,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_#此时,坐在自家阳台欣赏夜景的张宇恒眼睛盯着窗外,他的两条眉毛倏地皱了起来,掐灭手中的香烟,慵懒的打了个哈切。心中一遍遍的思考着:董小娜这丫头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着骆胜杰?我该怎么提醒她才行呢,这个蠢丫头。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我带你去见个人。”一大早就接到张宇恒的电话。搞得我莫名奇妙的。
收拾完毕下楼,就见到张宇恒的车子停在楼下了。
“去见谁啊?搞这么神秘。”我不禁好奇的问。
张宇恒淡淡了笑了一下说“别问那么多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了解张宇恒的性子,他不想说的,你就是撬开他的嘴巴,也半句话问不出来,于是我识相的安静下来,靠在车子里眯着眼睛打盹儿。
“今天骆胜杰也在吗?”我随口问了句。
张宇恒两眼目视前方,没半点反应。他猛的一脚油门,车跟疯了似的窜了出去,加上路边不平,我整个人跟坐蹦床似的弹了起来,脑袋与车顶来了个十分响亮的亲密接触。
我大叫道:“张宇恒你会不会开车啊……哎呦……好疼……”
“你们可来了,我都等着急了呢。”咖啡厅门口站着一个带点婴儿肥却很是阳光帅气的男孩跑了出来,对着张宇恒笑着,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更让人有上去捏他一下的冲动。
“要不是这丫头磨磨蹭蹭的早到了。”张宇恒推门下了车,好像还因为刚才我问的那句话生气,说话都挑理似的,言语中带着刺儿,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他用力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带着虎牙的小帅哥热情的帮我打开车门。
“谢谢”我有些收容若惊,低头笑了笑,站在他身旁傻傻的望着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你好,我是骆然,张宇恒和骆胜杰的弟弟。”他友好的伸出手,难怪我一直觉得看着他面熟,原来他是骆胜杰的弟弟,和骆胜杰一样拥有一双晶莹无比的眸子,浓密的睫毛弯弯的如新月一般,瘦高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散发着阳光的气息,顺直的头发,给人一直舒服的感觉,眼睛虽不大却很有内涵正冲着我微笑,仿佛可以将他的快乐感染所有人。
“嗯,给你的”他不知从那里变出一只棒棒糖来递给我。
“嗯嗯谢谢”我笑着接了过来,拨开糖纸。
“你那么喜欢棒棒糖啊,嘻嘻”
“还行啊,你更喜欢不是吗,哈哈”他望着吮吸棒棒糖的我,眯着眼睛笑着说
看我和骆然半天没进来,失去耐性的张宇恒提高了嗓门,站在店门口指着我俩气不打一处来的喊着:“你俩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骆然看看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快走吧,一会老虎要发威啦。”
我俩对视一笑,走了进去。
骆然的旁边坐着一位气质型美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一种高洁的知识美女的韵味,一袭黑色长裙透着女人知性的美,一颦一笑都透着独特的女人味儿,和一身休闲装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骆胜杰为那美女到了杯茶,恭敬的放在她面前,然后起身站起来说:“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的老师吴珊珊,也是鹰力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今天她是代表鹰力集团来和我们谈合作的。”
吴珊珊微笑的冲我点点头,我也稍作回应,我以为张宇恒会用同样的方式介绍我,随之他压根我想理我,打开公文包开始准备洽谈的材料。
我气不打一出来,在他面前我永远是这么没有存在感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说:“大家好,我是董小娜……
话还没说完,骆然就笑得前仰后合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被了出去,弄脏了吴珊珊的长裙。他愧疚的起身,拿着纸巾细致的为吴珊珊擦拭着长裙上的茶渍。
“别给我丢人显眼赶紧给我坐下。”张宇恒生气的拽着我的衣角拉我坐下,我有些不悦,不过看着气氛好像我刚才的自我介绍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就识相的坐了下来。
蹲在地上为吴珊珊擦拭裙角的骆然抬起头嬉皮笑脸的说:“你不用自我介绍的,我哥经常提起你啊,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而已,今天终于见到活的啦。”
我一时有些激动,忙问:听谁说的,骆胜杰吗?”
骆然抿着嘴,露出狡黠的笑,顺着他的目光我才懂得其中的内涵:他的画外音的意思是,经常提及我的是张宇恒。我无奈的笑了笑。
被骆然和我这么瞧着,张宇恒显然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两声说:“好啦,吴小姐,我们现在讨论下合作的问题吧。”
合同大概谈了将近,两个小时,其实我对谈单问题并不在行,之前也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听他们的交流好多都是很生疏的,迷茫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着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席间不乏激烈的讨论,我也只能装作很懂的样子适时的微笑而已。
吴珊珊所代表的鹰力集团以满意的价格答应与骆鹰集团进行深度的合作了,双方起立握手,做完最后的礼仪的面子工程后,我们很快熟识了。由于年纪相仿,又有骆然与张宇恒的兄弟情义,我们也成为了好朋友,并相约周日一起去自助烧烤。
到了韩国一直忙于工作,朋友又不是很多,一直爱玩的我的天性都被压制了,想到周日的自助烧烤,内心还有那么点小激动呢。
周日的早上,一道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通过玻璃折射到床边,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从高三的时候我就养成了‘早上长睡不起,晚上视睡如归”的习惯,每个晚上得等到凌晨以后才肯爬上床去睡觉,第二天都要顶着两个圆润黑眼圈才甘心,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总感觉今天要做什么事来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诶呀,我的自助烧烤。”我拖着长音大叫着冲出了卧室。
带着褶皱的睡衣,凌乱的长发,再加上迷离的双眼,这造型可是真真的演午夜凶铃都不用化妆了呢,我匆匆洗了把脸,打车到了集合地点。
“诶呀,你还能再慢点吗,等太阳落山时候你过来看夕阳算了。”我气喘吁吁的刚跑过来,张宇恒抻着脖子不耐烦的张望着,不咸不淡的扔出这么句话,背过去不愿意看我。
“好啦好啦,人到齐了就好,我们走吧。”吴珊珊打着圆场,拉住骆然上了车。
张宇恒瞪了我一眼说:“快上车,要走了。”
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虽说开始不是很愉快,但过程还是好的,我们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骆然的嘴总是闲不住的,时不时的给我们讲笑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冰块脸张宇恒也露出的久违的笑容,我坐在他身边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温柔里略带忧郁,嘴边淡淡的胡须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陶醉,瞬间俘获了你的心。若不是心中惦记着骆胜杰,我想我怕是要沦陷了。
“珊珊,你唱一首吧。”骆然用肩膀轻装了下吴珊珊的肩膀,由于年纪相仿,骆然也像朋友一般直呼吴珊珊的名字。
早就耳闻吴珊珊的歌声在骆然的校园也算一绝,今天终于有幸听到了,我也兴奋的竖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了。
一首清丽悠扬的韩国小调从吴珊珊的口中传出,原本她就坐在车子的背后,声音却仿佛从很远传来的感觉,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声音时而如叮咚的泉水,时而如蜻蜓点水的奇妙,配合着沙沙作响的叶子的响动,仿佛一切定格在此刻,如梦境一般,大脑浮现出一幅画面,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我穿着白色的衣裙站在原野的小溪旁,背后是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微风徐徐的吹动着我前额的头发,一男子从我的背后温柔的搂着我的腰,在我的头上戴上一朵宝蓝色的月季花,我不敢睁眼,想象着那个男子的模样,我想,他一定是骆胜杰。
歌声拖着尾音慢慢消失在耳畔,我慢慢睁开眼睛,与我视线相对的是张宇恒,他正好奇的看着我一脸享受的模样,看那样子似乎盯着我很久了。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回视他,不满的说:“喂,你不好好开车,看我干嘛。”
他不屑的笑了笑,回过头去说:“乡下姑娘就是不一样,人家唱歌你摆出这么个表情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哪个情郎不能自拔了呢。”
“要你管。”我大叫着,红了脸,羞涩的低着头。
“好啦好啦,你们怎么和前世的冤家似的,见面就吵呢。”骆然偷笑着说。
刚下车,就瞧见远处的田野里一排排金黄色的果树,树上结着又大又圆的果实,很是喜人,我们在期间穿梭着,不是摘下一颗颗果子,在衣角擦擦就扔进嘴里,一股原生态的甘甜融入舌尖,简直是人间美味。林边的小河中传来阵阵蛙叫声,像一首欢快的歌,小溪的溪水也冰凉得很,手伸进去有种很享受的感觉,我们将水扬起,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像傣族泼水节一般,将水扬像对方,玩得不亦乐乎。
一阵为微风吹过,小草和花儿都弯下腰点着托,向我们表示欢迎。大树在唱歌,“沙沙”,让人听了觉得很美好。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支起炉子准备烧烤。
骆然自告奋勇的当起烧烤师傅为我们服务,看他熟练的填煤,加炭,将酒精块点燃,还真像那么回事,我和吴珊珊蹲在地上将切好的肉串在竹签上递给骆然,张宇恒悠闲的躲到一边偷懒,拿着照相机拍摄着远处的风景,等到肉都烤好了才回来。
“饿死了,快给我两串。”张宇恒收起相机,仔细的检查后,把它放在包里,笑嘻嘻的从骆然手里抢来肉串,狼吞虎咽的吃着,骆然和他嬉笑打闹着,却又担心骆然吃不饱,站在骆然身边,喂骆然吃肉串,比起骆胜杰,张宇恒倒是与骆然更亲近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骆然的哥哥。
吴珊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神态,无论做什么,她就宛如女神一般,处变不惊,即使瞧见嬉笑打闹的哥俩,她也笑得如此从容淡定,和趴在地上盘腿打坐,一边笑一边吃着烤串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干杯”张宇恒自制的葡萄酒味道浓郁甘甜,比起每次和骆胜杰一起出去喝的白兰地口感要好上几十倍,葡萄酒由于是完全纯葡萄酿造的,味道带着葡萄自有的甜香,又因为是自己酿造的,可以多加些冰糖,不比店里那么呛口,更适合女生饮用。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夕阳渐渐偏西,我们收拾好炊具离开了这片为我们带来无数欢笑的原野。带着火烧云的的天空带着娇艳的红色,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我和们在夕阳的余晖里慢慢的走着,相互逗闹,快乐的笑声在我们中间回荡。
我走在张宇恒的旁边,走到一处,我望了他一眼,静静的抬头望着他,他一言不发,其实我的内心很矛盾,我想要靠近,却怕他介意,怕他误会。
“嗯,你我们回去吧,再呆一会太阳要落山了。”爽朗的笑声再一次回荡在我的耳际。响彻晴空。我们转身离去。我伫立在他的背影中慌了神。
第二天中午刚吃完午饭,多日消失的骆胜杰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如约到了办公室。他背对着门口站着,不知道思索着什么,我望着他的背影,笔挺的西装,姣好的身材,透着那么的英姿飒爽,可心里却不如往日的心动感,不知为什么,总有种无形的距离,让我觉得他不再那么熟悉。
“骆总,找我有什么事吗?”一开口的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前几天听说你跟张宇恒一起见了个客户是吗?有什么收获吗”骆胜杰的嗓门不知道为什么提高了八度。让我心里突然谨慎的思考了好一会。
“是的,当时骆然也在,骆总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骆然。”
“你把客户资料给我拿来看看,我要仔细的研究一下。”他似笑非笑的走到我的跟前,左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按照公司的规定,每个人都有特定的客户,外人是不允许将客户资料私自透露的,否则按违规处理,是要开除的,难道骆胜杰不知道这些吗。
“你别那么紧张,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公司最近的状况,也想多了解了解你啊,我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多陪你,感觉很对不起你呢。”他变换了语调,走得离我更近了,无辜的眼神望着我,让我的心有些动摇,不知如何是好。
我闭着眼睛,坚定了下我的心,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把客户资料透露,请谅解。”
他有些意外的望着我,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思考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的说。“最近你和张宇恒走的很近啊。为什么?”
我轻笑了下,其中带着一点不屑,我又想起来那晚看到的那一幕,心里百般的不相信,可是又成为不可磨灭的现实,这阵子骆胜杰总是联系不上,我也在心中做了各种各样的假设,期间我也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其中听到最多的就是他和一个公司新聘请的法国模特去澳大利亚旅游了,让我倍受打击。
我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不想谈这些了,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和谁走的近一些远一些也和工作无关的,骆总有什么工作要安排么?”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有些伤感的把头扭向一边,看似不看我,余光却无时无刻不看着我的眼睛,他扭过头来慢慢向我走了过来。我有些胆颤心惊的感觉,他每向我走一步我都觉得步步惊心,一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像我袭来,我慢慢的想后撤着步子,生怕他走到我身旁。
就在他距离我还有三四步的样子,他突然一个箭步蹿了过来,硬生生的把我推到墙角,头直僵僵的就伸了过来,他的嘴唇马上要贴近我的嘴唇了,我吓得直往后闪躲,而我的身后却只有一堵冰冷的墙壁,我很是害怕,却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温柔的骆胜杰突然变成如猛兽一般不能自控的野兽,让我觉得甚是恐怖,我拼命的闪躲着不想让他亲到。
他的力气及其的大,我想这大概也和他平时健身有直接的关系,我推不动他,也躲闪不开,无奈只有听天由命了。
“骆总,董事们已经到齐了,在会议室等您开会呢。”秘书小姐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强吻的节奏。
他有些不耐烦的答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骆胜杰尴尬整理了下西装,有些愧疚的回头看了看仍靠在墙角,惊魂未定的我,顿了顿走了出去。我吓得脚软,汗水顺着头发爬满脖颈,我擦了擦汗,浑身没有气力,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