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办公室,屋里就炸了锅,大家把我团团围住,本来不大的办公室搞得水泄不通。
“小茜,你和骆总在一起了吗?”贞熙跑过来带着拖长音的娃娃音疑惑的问道。
“董小娜,不错啊,看你平时不蔫生不蔫语的,原来在这掉大鱼啦,佩服佩服。”白梦晴拍着我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笑着。眼里明显能迸射出几百万符的高压电,看样子是要吃了我的阵势。
高俊很神秘的把我拽到一边说:“看到出董小娜,你喜欢骆总,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一定要想好,骆鹰集团比你想想的要复杂的多,你不要一时攀高枝心切,卷进这场纷争才好。”
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还有那些所谓的关心,我听得心烦,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吃不到葡萄就来说葡萄酸,虽然我暂时还没有和骆胜杰在一起,但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允许他们说骆胜杰的不是,骆胜杰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男人,无论怎么样我都要维护他的荣誉,我喜欢他的一切,我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容不得别人质疑。
“我的事儿就不劳各位费心了,赶紧忙起来吧,一会领导过来检查,你们干不完,加班还是扣工资可怨不得我哦。快快快,动起来,GOGOGO。”
#_#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姑娘们的围追堵截般的问题,拿出了组长的威严抵挡了下,没相当还挺好使,她们扭头都逃走了,一回头才发现,张宇恒站在我的身后很久,眼神里带着冷冰冰的感觉,让人看了一眼就要打半天寒颤的感觉,我双手环抱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秋风瑟瑟,天气转冷,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那天清晨我被通勤车无情的遗忘在路旁,心情低落的向公交站挪步。一丝丝凉意从背后袭来,秋雨打在我的脸上。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心里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徘徊,我淋湿的头发挂着水珠,滴答滴答的从我的脸颊滑落,我耷拉着脑袋,感到万分沮丧。
“董小娜,失总找你,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果不其然,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行的事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无情的撞击着我脆弱的小心脏,我说老天爷啊,就算你知道我抗打击能力比较强,也不能这么折磨我吧。那张宇恒是何许人也啊,冷的跟个冰块似的,一副好像刚从冰箱里解冻的冰冻人的阵势,冬天寒冷的天气都没有他那紧皱的两条眉毛让人看着心寒。来公司这么久了,都没见他笑过,还是他根本就不会笑呢。
抱怨归抱怨,怎么说人家也是领导阶层,我也只有惟命是从的份儿,即使再不愿意,脚底挪动的脚步也不能停,不过就是动作慢了点,我遵循着自己的内心挪着小碎步,这时速绝对不超过七十迈。
“失总,席小姐到了。”秘书小姐轻声敲了敲张宇恒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等待张宇恒的命令。
“让他到会客厅等着。”张宇恒两眼紧盯着公司的对账单,听到秘书小姐的通传,无心的搭了一句。一样的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
“席小姐,失总现在很忙,请你去会客厅等他,请这边请。”
“呵,还挺有派的嘛,人不大,架子可不小。”我边走边轻声嘀咕着。
这个张宇恒,摆什么领导架子,叫我来又不出现,让我去什么会客厅,地位高了不起吗?还不是靠你老子为你打的江山,否则你又算得了什么,给本姑娘提鞋都不配呢。我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吭声,低着头,由秘书小姐的带领下,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不敢吭声。
骆鹰集团就犹如皇宫一般,内部拥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一旦破坏了这种制度的平衡,下场会很惨,即使我再讨厌张宇恒,表面也不能表露出太多不悦的表情来,否则,我的下场会很惨,我好不容易来到落实集团,好不容易达到现在的生活,我可不想这么快将一切希望破灭掉,所以只有少说话为宜,何况我想张宇恒也不至于因为上次我和他吵架的事耿耿于怀至此吧。
我心里嘀咕着,却不知道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总感觉我和他不会有太多交集的。
张宇恒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皮鞋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响隔了好远都听得到,也许是我过于紧张,心脏随着他步调的声响跳的频率越来越快,紧张的手攥住衣角,手心早已出汗了。他板着脸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审视着我的脸,搞的我极其的不自然,像是要从我脸上得到什么答案似的,我内心纠结,心想,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就算死刑犯你也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死也得让我死得瞑目不是,用这种能杀死人的眼光盯住算怎么回事。
“最近听说你和我大哥的关系很不一般呀?”张宇恒根本不会绕着弯子说话,开门见山的说了他的疑惑。
我不明白张宇恒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想说:难不成你大哥海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都要向你汇报不成,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敢说出口,这要是激怒了他,我想我今后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失总对家人还真是关心啊,连这等小事都要亲自过问。”
“别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我只想问你是不是骆胜杰派到公司来的。”我的态度让张宇恒失去了兴趣,声调也提高了许多。
“不是,我怎么进公司的,失总不会不知道吧,何况我来自中国,和骆总怎么会有什么交集呢。”
“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提醒你,若是你做什么对公司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张宇恒失去了耐心,挥挥手,示意我尽快离开他的地盘。
“我也告诉你,我董小娜虽然在你们公司虽然地位不高,但也不是随便被人操纵的棋子,我有我自己的思维方式,我有我的判断能力,不用你在这瞎操心。”张宇恒竟然如此小气,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大喊大叫一番我离开了会客厅,重重的关上了门,原本对张宇恒就没什么好感,现在也算是讨厌到了极点,简直是厌恶至极了。
“这个丫头有点意思。”被骂了一通的张宇恒并没有生气,他靠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外面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不走到窗口看着雨水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溅的水花,心中的愤恨也似乎平息了许多。
雨过天晴,风清气爽,宝蓝色的天空预发晶莹剔透。阳光透过云层斜斜的照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似乎也晴朗了许多。
店内肉香四溢,一片片鲜肉在烤盘上发出“吱吱”的叫声,慢慢变了颜色。
和骆胜杰一起吃过午餐,心情也似乎晴朗了许多,随着他着爽朗的笑声,心中大石终于放下,我也跟着傻傻的笑了。一切不悦的心情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我是法官,我就判你终身监禁在我心里”每天这个时候,我总靠在窗边传信息给他
“不行,我要上诉”
“你对本法官的判决有什么不满吗?一律驳回”
“可不可以下辈子也这样?”骆胜杰总是那样快速回复着。
“又是骆总的信息吧”贞熙笑着拍醒了正在愣神的我
“嗯,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他信息一来你表情都不一样了。”
圣诞节时公司按照惯例会举行一次舞会,周家明说难得有一次舞会,我一定要穿得漂亮一些,向骆胜杰展现出他平时没有看到过的魅力,争取一举拿下他。
“啊……完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啦!”我踢开被子,飞一般的冲了洗手间,镜子里的我头发乱得跟稻草一样,睡衣里还塞着一只不知什么时候裹进衣服里的袜子。
“我说小茜,你有点品位行吗?你看你那衣服…”半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周家明仰着头,一边玩着手机,还不时朝我这边往往,看我一件一件的试着衣服,还不忘说点风凉话刺激我。
“你很有品位啊?一把年纪了,还穿那么鲜亮的色儿,你以为你花大姐儿啊?得瑟什么是啊,要不是我昨晚把插排让给你,你以为你现在还闲工夫摆弄你那个破手机啊?赶紧帮我选一件我,达不到效果我把你从这家里踢出去。”周家明穿着他那件红色格子睡衣,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性格就跟我犯冲似的,上次在商场,我说海绵宝宝的好看,他理都没理我,居然扭头就走,简直就是神经病。
周家明幸灾乐祸的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说:“好啦,看在你这么可怜的面儿上,这样,你求求我,我给你点意见啊。”
“不用你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他,继续试衣服。“边儿呆着去,别碍着我挑衣服。”
“要我说你买一件吧,你这都是什么啊,不是运动就休闲,你以为你女超人啊,舞会诶,大姐,你以为你家健身房吗?”
我还没来得及想好拿什么话刺激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他就不由分说的拉着我下楼去了首尔最大的商场香京国贸店,走进商场,好家伙。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家明带着我左拐右拐的,像在走迷宫似的。突然,周家明眼前一亮,拖着我到了一家店铺,将一件香槟色的礼服扔进我怀里,轻蔑的态度冲着我说:“去试衣间将自己想办法塞进去我看看。”
听到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拿着礼服,嘟囔着:“你当我是什么?还塞进去。”
当我推开试衣间的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惊呆了。
“小姐,你穿这件简直太适合你了,你男朋友眼光真好。”嘴甜的服务员走过来拽拽我的裙角,笑着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心想,我怎么会给这个死同性恋做女朋友呢,再说他也要喜欢女人才行啊,都白瞎了他那张帅气的脸蛋了,让你夸,拍马蹄子上了吧。”
周家明贱兮兮的凑过来,呷呷嘴说:“小茜,真的很好看,就这件吧,你一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我偷偷的把他拽到一边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跟本就买不起好吗?刚才试的时候一直没敢看吊牌,我刚才一看,好家伙,简直要了姐的命,买它?我的半年工资啊。”
“小姐”我俩同时开口。我却生生的刚想说:“不要了”
谁知周家明大声的喊道:“包起来”还掏出我口袋里的银行卡,递给了服务员,我当时真的很想掐死他。
回去了路上,我心疼不已,低着头不肯说话。
周家明乐滋滋的说:“行了,别不开心啦,想想骆胜杰看到你这么漂亮的表情,你要是找到这么个金龟婿,这点钱又算的了什么吗?到时候你就该感谢我啦?我该让你请我吃点什么呢?”
刚回到家,就听敲门声作作。
“您是董小娜小姐吗?”一位长者捧着礼盒站在我家的门口。
“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家少爷送您的礼服,希望舞会那天可以穿着他,他会在门口等着您。”老者恭敬的说着。
“是骆胜杰?”老者微微一笑,离开了。
我捧着骆胜杰从我的礼物欢快的走到屋里。
“怎么了?”
“骆胜杰送我的礼服。”
“那你买的那件怎么办?周家明有些不悦,不过我顾不上他的心情,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骆胜杰。
“退掉。”我无所谓的答了句,便没再理他。
那是一件淡紫色的礼服,设计精妙的礼服将身材淋漓尽致的完美展现出来,叠叠层层花纹繁复,金线银线交错纵横,形成精致绝伦的图案,翠绿通透的绿宝石与湛蓝的晶石点缀其中,镶嵌在裙边处的金边玄纹雅致不俗,攒花的礼带垂下几点晶莹水晶,几层蕾丝花边垂下,此刻我多想穿着它站在骆胜杰面前。
就如肖洛霍夫在《静静的顿河》里所写的那样:彼得罗用细碎的脚步走到她面前,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屈膝礼,又回到原处。庐吉妮奇娜提起裙子边,好象要跨过一个水洼似的,用鞋尖打着拍子,在一片喝采声中,象男人一样放开脚步跳起来。琴手奏起低调的快拍子来了,这种快拍子使彼得罗离开了他站着的地方。他哎哟了一声,用手巴掌拍着靴筒子,嘴角咬住胡子尖,蹲下去踢踢哒哒跳起来。他的腿哆嗦着,连续不断地用膝盖跳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舞步:额角上的汗湿的额发摆来摆去,总是赶不上脚步。在门口拥挤着的人们的脊背挡住了葛利高里的视线。他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钉着铁掌的鞋后跟的噼啪声,好象是在燃烧松木板子,还有酒醉的客人的激昂喊叫声。
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不怎么会跳舞的我,也是沉醉了。
天色灰暗,几片晶莹的白色花朵从天空落下,雪下得并不是很大,雪花依稀可数,隐约难觅,如樱花树前散落的细碎花瓣,飘飘摇摇,均匀的给路面铺上了一层耀眼的银白。几场小雪过后,终于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圣诞节。
公交车在路上疾驰着,路旁的景物也渐渐向后退去,心急如焚的我靠在座椅上机械的望着电话上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牵动着我的心。终于到了会场附近,我撒欢似的跳下车。
冬天的晚上寒气逼人,风呼呼的刮着,树木随着凛冽的北风不停的摇曳。我不时从嘴里呼吸出白色的气体,欣赏着穿着华丽衣裙的美女们在月光下漫步在会场门口,仿佛一副描绘精致的画卷,英俊的男士们的右臂绕过她们的腰际,似乎在讲述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请问骆胜杰到了吗?”我站在会场急促的呼吸着,带着似火烧云般通红的脸颊向服务人员低声的询问着
“不太清楚,骆总应该还没到吧”骆胜杰答应会在会场门口等我的。可是现在他去哪儿了?我心里暗自嘀咕着。
“嗯…谢谢您”她轻轻叹了口气,兴奋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低着头,在会场门口慢慢的踱步。
傍晚,太阳渐渐偏西钻进了薄薄云层里,昏暗的夜幕铺满了整个天空,刺眼的白色路灯将寂静的会场照亮,晚风拂过发出呼呼的声响,穿着礼服的我冻得鼻子发酸,不由的将外套裹紧,慢慢挪动着如冰块般的双脚,心神不安的不断向四处眺望。
突然我眼见一亮,血液涌上大脑,麻木的身体似乎有了温度,兴奋的向前跑去。
我以为是骆胜杰,可惜不是,我失望的走进会场。
一路上我低着头,没了刚才的兴奋,不过会场独特的设计却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我从未看到的大厅,简直如皇宫一般,让我沉醉在其中不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