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开得如何?”邝野开着车问坐在副驾上的何建。
临上车时,何建知道他会开车,就说这两天肩周炎犯了让他来开。这让他有点犯难。满满的一车厢花再加上几个人,他怕开得不好出事故。后来在何建的鼓励和指导下还是顺利地开着车出发了。
“小伙子,不错啊!”何建靠着副驾显得很是轻松。几年来都是他负责送花。虽然每次都有几个花圃的女孩和他一起去,但她们不会开车。有时累得很想休息也没办法。柯婕妤说过几次要再找一个司机和他一起送花,他都没应允。理由是挣点钱也不容易。该省的就省吧!如今认识了邝野,他竟然起了要他和自己一起跑车的念头。只是不知道别人是否同意。
“邝野,和我一起跑车吧!我开你工资。”他试探着开口了。
邝野犹豫后说:“叔叔,以后花多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送。或者你有事时我替你送。其余时间我想留在花圃。你看行吗?”
“行!”他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何建也不能再强求了。
#_#“邝大哥,你家住哪呀?”坐在后排的一个叫柳慧的女孩问。
“城里。”
“邝大哥,你长这么帅,女朋友也一定很漂亮喽!对吧尹茹!”坐在柳慧旁边的古芳也插嘴进来并问另一个叫尹茹的女孩。
邝野没回答。他也的确没想好该怎样回答。如果说没有女朋友,那么以后一定有不少的麻烦。若是编谎言说有也一定会被挖根挖底的问。
“一定很漂亮!”其实古芳是在试探他。虽说没得到答案,但她相信如此帅的人身边肯定不缺女朋友。
三个女孩坚信:他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否则配不上他!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驶进了市区,最后停在了《唯爱》大酒店门口。此时酒店门口早已等候了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去订购花卉的李经理和另外一个看上去属于高层人士的女人。
“何师父辛苦了!”李经理握握何建的手又介绍身边的女人,“这位是酒店的公关总监范小琴。”
何建是那种憨直的人,不怎么会应酬。他只是向范小琴点点头后就直奔主题,“李经理,花卸在什么地方?”
“卸在这里就行了。”李经理转过身对站在酒店门口的人叫道:“上去两人卸花,其余的在下面接。”
直到酒店的人开始卸花了,范小琴才开口了,“何师父,你们先到里面去休息。这里很快就好。”
“不用了!我们还是帮着卸来得快些。”花很多,而且何建也想着要早点回家,所以也加入了卸花的行列。
三个女孩正要帮忙,被邝野拦住了,“你们去逛街吧。这里有我和叔叔就行了。不过别逛得太久哦。”
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三个女孩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们平时都很忙。而且和何建一起送花都是轮流着来的。花圃人多,有时两个月都进不了一次城。
“你也是在花圃做事的吗?”范小琴帮着邝野抬了筐花到酒店里放下后问。
“对!”邝野微笑着回答。微笑着面对一切事与物是他的口头禅。
“哦……”范小琴很意外。帅气的长相加穿着有品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花农!就凭这帅气的长相,即使在酒店做个普通的服务生也会给酒店带来效益。生意场中,她见多了年轻的帅哥如同年轻漂亮的女孩一样会受到青睐。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们的喜爱。她并排着邝野向车子走去,“有没有兴趣来酒店做事?”
“我很喜欢种植花卉!”邝野心里暗暗好笑。自己这张脸也太过吃香了吧!
“你考虑一下才答复我好吗?我们酒店的生意很好!待遇也很不错!每个月的工资加上‘小费’绝对比你做花农的收入要多很多!”范小琴把‘小费’两个字说得重。
生活在大城市,邝野怎么会不知道社会风气!又怎么可能听不出范小琴的弦外之音!而且“花农”两个字让他听起来也很刺耳。
他脸有愠色,沉声说:“花农做的事虽然是和泥土打交道很脏也很累,但靠的是自己的双手,挣的是干干净净的钱!”
“啪啪!”话音刚落就有鼓掌声传进耳里。
不知什么时候车旁多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女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左右。玲珑有致的身材穿着一件蓝色的碎花旗袍。头发被一根精致的木制发簪随意的挽在了脑后。很是高贵典雅。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就在邝野打量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在打量他:高高的个子。长相很帅。年轻却又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女人暗自喝彩!
也许是因为同样的出色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两人的目光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谁也没有主动移开。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终于女人目光转向了范小琴问道:“这位是?”
“总经理好!他是送花的。”范小琴恭敬地回答着。
“哦……”女人把“哦”字拖得长长的,再一次看了看邝野,尽管赞同他刚才说的话,可心里还是感到惋惜:如此出色的人竟靠送花为生!她礼貌地向邝野点点头后进了酒店。
女人进了酒店,范小琴也就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女人面前她始终都有种压抑感。
“范小姐,她是谁啊?”邝野难得地对人有好奇心。他之所以问是因为觉得女人很面善。
“酒店的总经理。也是董事长夫人蔡丽芸。过两天就是她女儿结婚。”范小琴热心的介绍着。她还想着一会继续劝说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改行。
“她女儿结婚?她看起来好年轻啊!”邝野似乎不太相信。
“五十岁了也叫年轻!她只是长得漂亮并且会打扮,所以显年轻。有钱人嘛都这样。不过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范小琴有些唠叨了。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股浓浓的醋意。
邝野想笑。这女人……他转身又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