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挥散了一天了的金色终于收起它的万丈光茫,躲进视线所及不到的天尽头去了。夜色开始低垂,乌云开始聚集,夜雾薄薄撒下。空气中持续着白天的闷热,预示着暴雨即将来临。夜未深,可大街小巷中早己空无一人,只剩静谧中的冷寂。
自从白天人们发现离奇干尸后,整个城内人心惶惶。天还未全黑,居民们都趁早归家,关紧门窗,足不出户。就连平日巡城的士兵也告病家中,而且无人顶替。
只有一人居然自告奋勇挺身担任临时巡兵,他就是徐老庄主的大弟子“二柱”。(徐庄园与王宫关系甚好)漆黑无人的大街上只见二柱穿着铠甲士兵服,绑起的头发上包着头巾,左手提着玻璃油灯,右手紧紧抓着腰上的佩剑,因为紧张而手心冒着汗。
嘴里喃喃道:“师父,您就是这么厚爱从小就一直跟着您,您最疼爱的大徒弟吗?虽然弟子幼时跟您学了点玄法之术,可都那么久了而且又没有过实战经验,徒弟我哪儿还记得啊!居然还让我当诱饵,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二柱愁眉苦脸、紧张兮兮的用眼角左瞟右瞟着,伸手摸了一下绑在腰间的牛皮酒壶,里头装的不是酒——而是狗血。
二柱晃惚地想起了师父的叮嘱:“你除了把‘他’给我引出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当师父把‘他’打出人体时,你趁机将酒壶里的狗血洒在‘他’身上,到时师父再将他收拿便易如反掌。切记,要抓准时机,不要浪费狗血。如被‘他’所逃,将后患无穷。你勿须担心,勿须惧怕,师父但凡无十足把握将他收拿,但保你我周全逃离,还是信心十足的。”
原来徐老庄主在中原时,便曾捉鬼除妖无数,当时曾名声大噪,可后来便销声匿迹了。此刻,徐老庄主身上正贴着一张符咒,那能使他暂时隐身又能盖住他身上所散出来的修身得道的正义仙气。此时他是隐着身在二柱附近跟随着,时刻警惕着。
#_#突然,一阵阴冷扫来,路旁银杏树上飘落的秋叶随风在地上滚动着,接着两道黑影忽隐忽现的由远至近。
二柱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哎哟妈呀!那不是两只青面狼牙、披头散发、尖爪皮皱的吸血彊尸。
才刚看清楚那两彊尸就己到他面前了,二柱虽然发着抖惧怕着,可还是记得他的重要任务。他立马伦起牛皮酒壶打开盖子朝最前面年长彊尸捏去,喷得它是满脸狗血,那样子比原先更为恐怖了。
让二柱没想到的是师父一再保证能对彊尸起到一定伤害的狗血,居然无任何效用。它不但毫发未伤,还因为狗血把他的脸弄脏而惹怒了它。
“哈哈哈……”年轻彊尸指着年长彊尸的脸狂笑着,有人比他更丑了。
年长彊尸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狗血,看了看沾在手上的狗血,又看了看在旁取笑的年轻彊尸,愤怒得仰头大吼“嗷呜——”紧接着勾起尖爪朝二柱扑去。
二柱吓得立即闭眼大叫道:“师父,救命。”
徐老庄主早己奔至他们面前,一把拉开了二柱,再拿下自身隐身符咒,抡起手中的桃木剑,在空中画出一道闪着金光的大符咒,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桃木剑一指两彊尸大喊一声:“斗”,接着闪着金光的大符咒疾速朝彊尸飞了过去,制鬼符咒便像粘在他们身上似的任凭他们怎么甩也甩不开。
徐老庄主立刻腾空一跃翻了个筋斗到了他们的身后,又在空中画出一道金光大符咒,指剑,再次一声“斗”,又一张金光符咒挡住他们身后的空弱。
这下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都甩不掉这金光符咒的纠緾,只要这金光符咒困住它们半柱香的时辰,就可把他们的魂魄给逼出来。
“大胆恶魂,还不束手就擒。”徐老庄主举着桃木剑,摆着阵仗,无丝毫懈怠之意。
“妈的——真是糟糕透顶,老子才刚刚塑身成体才吸了一人血,立马就遭到报应了,真他妈的倒霉!”年轻彊尸苦着脸无奈地咒骂道。
“闭嘴,——老家伙,我们跟你无怨无仇的为何和我们作对,识相的快把我们给放了。”年长彊尸恶声恶气地说道。
“哼!无怨无仇,那两个被你们吸干血的人难道跟你们有仇吗?少说废话,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本庄主饶你们灵魂不灭,还能渡你们超生。”
徐老庄主的话音才刚落突然一阵大风骤起,夜空中的乌云像被谁用手拨开似的,一轮稍圆的月儿赫然显现,月光倾刻撒下。
两彊尸异常兴奋起来,原有的红眼更加红亮,他们对着月亮张开血盆大口,一股白色气体被缓缓地吸入他们口内。
“糟了,”徐老庄主当下脸色一沉,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举剑在符咒上比划了几下,又念了几句咒语,最后桃木剑一挥,指向稍圆的月儿。(如果是满月,彊尸会更厉害。)只见符咒闪着金光向月亮飞去停在半空中挡住了月光。
没有了月光的眷顾,两彊尸便停止了吸光,便刚才被他们吸入的月光能量己足以让他们脱身。
只见他们随即仰头张口狂吼起来:“嗷呜嗷呜嗷呜……”他们很有默契的同时双手用力一推符咒夹,体内一股黑气窜了出来与符咒的金光对抗着,渐渐地包围着他们的大符咒被慢慢推开,稍稍推开后他们纵身一翻跳,跳出了符咒的包围圈。
徐老庄主转身拉起惊魂未定的二柱拔腿就跑,二柱喜极而泣,说道:“师父,你总算想通了。”
两个绿脸彊尸紧追不舍,却没料想到他们己被引入徐老庄主预先用狗血在一片空地画好的阴阳八卦阵里了。(外国人哪知道那什么,还以为是哪个顽皮孩童在搞创作呢!)
两恶灵彊尸一踏入八卦阵里它便立即开始启动,八卦阵先是奇异般的发出耀眼光茫,紧接着不可思议的转动起来,把两彊尸困在里面。两彊尸顿时感到如被雷击中,麻而痛的感觉传遍全身脉络神经。“这是什么玩意儿?死老头算你狠。”
“师父,没想到您还有这一手,真不愧是咱们的师父啊!嘿嘿!”二柱对师父的崇拜敬意越发深厚,满眼尽是敬佩。
两彊尸越来越受不了那痛苦的折磨,脉络神经仿佛要被爆开了,隐藏在人类身体里的半透明魂魄开始慢慢被迫分离出肉身。
可他们那肯这么容易罢休,用尽所有力量垂死挣扎着,被逼出的魂魄又给收了回去。再次离出一些,再被努力收回,如此反复几次后彊尸己感力不从气了。
狡猾的年长彊尸深感事情不妙,阴险的撇了一眼年轻彊尸,眼中一股狡黠的狠光一闪而过,歹意骤起。
只见他突然朝年轻彊尸的脑袋伸出尖爪置于他头顶上,狠狠一用力,又尖又长的指甲陷入年轻彊尸的头皮里,接着一种绿色液体从指甲洞里迸出,溅了年长彊尸一脸,也流了年轻彊尸满脸满身直到地上。
“啊!——你这混蛋,你在——干什么?”年轻彊尸痛苦的叫了出来,不敢相信地怒瞪着正杀他的魔鬼。
“与其两个一起灰飞烟灭,不如你一个扛下,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说完年长彊尸撑开血盆大口对着年轻彊尸狂吸一口深气。年轻彊尸的魂魄瞬间被逼出肉身,飞入年长彊尸的口中,其肉身便重重“嘭——”的一声,尸身轰然倒地不起。